进了办公室,刘局还没坐稳,一杯冒着热气的绿茶,已经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可使不得,到了我的办公室,应该我给你倒水,才是待客之道。
让朱总给我倒茶,实在不敢当啊。”
“刘局您太客气了。在您手下当一天兵,就永远是您的兵,倒杯水再正常不过了。
我在办公室都喝过了,不渴。您多喝一点,会议怎么开得这么晚呀?”
“甭提了,自己的活儿都干不完,又揽下了别人的差事。
肖局去省城开会了,市里召开项目供地会议,大老板让我替他开一下。
这些企业,财大气粗,也不管土地性质,看好了位置,张口闭口要批地指标。
符合规划还好说,如果不是红斑地,谁能给他批了地?这不是难为人吗?”
朱飞坐在一旁,附和着说:
“他们以为土地规划是闹着玩的,他们是金手指啊,指哪儿哪就成了红斑?
当兵的时候,是先树靶子后瞄准,打到靶子上再查环数。
现在可倒好,先打枪,后画圈,打哪画哪。比小孩子玩过家家还随便呢。
土地规划哪里还有严肃性。”
“你这个比喻好,形象、贴切,一针见血。”
用地单位选址的随意性,造成土地规划的不严肃性,也难怪两个人吐槽。
正聊得起劲,宁庆宝推门进来:
“刘局,什么会,开了一下午,找了你好几趟,也没见你的影儿。”
“我是怕你找我,才出去躲清静。
谁能想到,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躲得了上班,躲不过下班,还是让你找见了。”
“躲我咋么?既不打人,也不抓人,只知道闷头干活。”
“呃,宁科是个好同志,今晚上请你吃饭。”
“吃饭可以,酒是一滴也不喝了,上次喝了个大酒,让老婆骂了三天三夜,街坊四邻都不得安宁。”
一向不苟言笑的刘局,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说,伙计们传的都是真的?
你真怕老婆?”
“怕老婆有什么丢人的?不怕老婆的,要么把老婆打跑了,离婚成了光棍;要么把老婆打死,抓起来枪毙了。”
刘局笑得更厉害了:
“按照你的观点,只有怕老婆,才会过上好日子;不怕老婆的,过得都是水深火热的生活?”
“刘局,我就说不过你,还是谈正事吧,正好朱飞也在这儿,土调办什么时候搬过去独立办公啊?
地籍科就屁大的地方,原来就坐不开,现在资料都没地方放,扔在地上快成废纸了。
那可是最重要的原始档案,丢了就作下了(方言:惹麻烦)。”
“这事你得问朱总,人家的地盘,他不批准,谁敢擅自进入,还不得放狼狗咬人啊。”
朱飞赶紧表态:
“我今天过去看了一下,外墙刷了涂料,内墙也刮了腻子,再过个一天半天,就干透了。
网络我也找了人,交了费,明后天就能布好线路。
也就是说,宁科长可以随时入驻,我们敞开大门欢迎。
但是……”
一个“但是”,吓了两人一大跳,刘局和宁庆宝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但是什么?”
“房间里面没有办公设施和办公用品,不知道刘局怎么考虑的?”
“报告是打上去了,哪一天能批复,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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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在我面前敢说“老”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