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亚芬此时,真想借朱飞那宽厚的肩膀靠一靠。
但又怕他看轻自己,毕竟,就在今天晚上,自己一时酒精上头,和杨铁刚走得太近,难免别人会误会。
“烦不烦,不能一下子给我拿过来吗?”
解亚芬扭动身腰,深情地望了朱飞一眼,又将眼帘缓缓落下。
朱飞不知身是客,双手奉上纸巾来。
纸巾这种东西,得不到的,一尘不染。得到之后,瞬间就被抛弃。
抓到手里的是纸巾,扔出去的时候,就成了垃圾。
人世间,还有什么和纸巾的命运是一样的?
经过朱飞苦口婆心地规劝,解亚芬渐渐停止了抽泣。
遇到这种事情,朱飞是一句也不能问,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经。
人家跟你说吧,是家丑外扬,一旦别人也知道了,本家还以为你是传出去的,辜负了别人的信任。
人家不跟你说吧,你还张了尊口,驳了你的面子,得罪了你的人。
正在解亚芬欲哭无泪之际,冯朝霞给朱飞打来了电话:
“你什么意思?
是要放我们的鸽子,还是要晾我们的台?
你再不回来,我们可就走了。
都是些什么人,办事太不着调,以后尿不到一个壶里,就不要往一块凑了!”
朱飞被骂得狗血淋头,守着解亚芬又不好多说什么,怕她多心。
解亚芬这时最敏感了,她怎么会听不出是冯朝霞的声音。
噢,你让回去就得回去呀?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在朱飞面前指手画脚?
你让他上东,我偏让他上西,你要他打狗,我偏要他撵鸡。
女人真是水做的。
不知解亚芬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又放开感情的闸门,呜呜地哭泣起来。
朱飞这时不上手,看来是哄不好个小女子了。
该死脸朝天,不死翻过来。
朱飞一咬牙,一跺脚,鼓足勇气,伸手轻轻地拍打着解亚芬的肩膀,手儿碰到她那披肩秀发,就像鱼儿在波浪中穿梭一样。
“小解,听话,不要再哭了,一会哭肿了眼皮,就没法见人了。”
“我比你小多少,你管我叫小解?你是我的长辈吗?”
这话问得,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人家比你大一岁,叫你小解,也不为过。
但在此时此刻,却别有一番情调。
朱飞听她这么问,自己也是醉了。
平时也是这么叫她的,今晚上怎么不行了呢?
那叫她什么好呢?
叫她解亚芬,倒是一点错误也没有,但又太生硬,没有一点人情味。
再说了,自己用手掌安抚她的肩膀,她也没有任何反感的表示,好像还很受用。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这真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
“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呀?”
朱飞想不出正确答案,只得以守为攻,让出题人自问自答吧。
解亚芬也不敢贸然让他叫亚芬或者小芬,这两个称呼,朱飞怎么叫,她都会高兴,但人家偏偏不张金口啊!
“这事还能问吗?真是人头猪脑。”
一句话怼得朱飞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解亚芬耍够了小姐脾气后,终于起身跟着朱飞走出包间。
 
第90章 盯着点,别让买单的人跑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