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马,扬鞭在马臀上:“驾——”,往与江显煦约定的目的地赶去。
才到达目的地,就见掸国大军从上到下,都已经手持武器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他来到江显煦面前行礼:“世子,我回来了。”
江显煦不懂声色看了他一眼:“怎么这样晚?身上又是怎么回事?”
他低垂着头:“世子,有变故。”
“嗯?什么变故?”江显煦的眉头一皱。
“我本来安排好了林小姐的事情过后就准备过来的,可是却见从梁城方向来了一队军队,阵仗不小,不像是寻常的驻边巡逻队。所以我没有走小路回来,而是跟在他们后面,想探听些消息。”
“什么?难道我们这么快就被探子发现了吗?你可看清了那队军队是何人带领的?”
“我没看清带头的首领,但我见他们全都身着白袍,旗幡上挂了“梁”字,恐怕是从梁城来的白袍军!我本来准备一路尾随他们看看他们会到哪里去布阵,可是杨侍卫前来找我时候却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连累我也被发现了。”
“杨侍卫也是老人了,怎么还这般废物!”
“他们人多势众,又有高手,我受了些伤才在小垭口那里摆脱了他们。可是……可是杨侍卫已经被他们捉住了。”
江显煦愤怒地握拳:“无能的东西!这些掸国的人怎么也这般无能!居然还未发起攻击就让探子发现了。那我们的突破点必须要换了。”
江显煦对着地形图沉思了片刻:“他们一定也知道雪碎崖是这条线最容易攻破的地方,不能再去雪碎崖了。”
“世子,可是雪碎崖的地形对我们是最有力的,我们的演练也都是按照雪碎崖的情况来进行的,若是临时改变进攻点,是否不利于我们的作战呢?”
“雪碎崖只适合出其不意制胜,若是他们此刻已经备好了大型的投掷武器,那我们定然是会有不小的伤亡。我们要去西边,西边林木繁密,沼泽众多,南国的士兵不敢去那里,连寻常驻边的军队都没有,可是掸国的人常年去那里采摘药材,对环境十分熟悉。虽然西边打起来是一场硬仗,但是也比现在有白袍军的雪碎崖要好些。”
高赛垂眸,他不知道邝寂的作战计划如何,方才那番关于白袍军的话只是他找的一个合理解释他来晚了而杨侍卫消失了的说辞。
现在他只能祈祷邝寂在西边的边境线也布了防。
“你收拾收拾,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即可出来,等我同几位将领说了计划有变后我们立刻向西边出发。”
“是!”
……
掸国的大军在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就来到了西边一处茂密的丛林内。
江显煦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骑在一匹全黑的高头大码之上,在丛林之中隐匿于无形。
他高高举起手臂,他身旁之人也高高举起旗幡,一声令下:“进攻!”,旗幡也重重挥舞起来!
“冲啊——”
“南国的一切都将是我们的——”
“为掸国而战——”
……
包括江显煦在内的将领高喊着口号带领着身后黑压压的士兵立即冲了出去,顷刻间面前的众多林木都被踏平,年代久远的护国围墙一瞬间被冲破。
一时间士气高涨,冲在前头的士兵更是狂妄不已地跑到烽火台上面挥舞手中代表掸国的旗帜。
忽然有一只利剑射穿了他的手掌,他惨叫一声,手中的旗帜应声倒地。
江显煦眉头一皱:“小心!有埋伏!”
随着他高喊出生的刹那,冲在最前面的一队士兵已经惨叫连连,他们被护城围墙后面的山林之中射出的铺天盖地的箭雨射成了筛子。
箭雨依然在铺天盖地的射来,“嗖——嗖——”的箭声汇聚在一起,声响竟如白日惊雷一般,箭箭穿心,杀气腾腾。
很明显是作战丰富、训练有素的军队所放。
还没到一会儿,掸国的士兵竟已经死伤了大片,鲜血汇成了溪流。
江显煦也练武有些年头,他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斩断了射过来的箭,还算应付自如。
他感受到箭的数量在逐渐变少,瞧了远处山林内隐隐若现的白色后冷笑了一声大喊道:“他们不过区区千人!手中的羽箭现下又已经用尽,让我们一鼓作气冲到对面的山林去!为刚刚死伤的兄弟们亲手报仇!”
刚刚吃了瘪的将领与士兵们听到此话,瞬间又士气高涨,迎着箭雨往山坡上面冲去:“冲——为兄弟报仇!”
箭雨熄了后,巨大的石块又从山上不断投掷而来,被砸之人皆脑浆四溅,再无生还可能。
可是此时报仇与厮杀的欲望已经侵占了掸国士兵的所有意识,他们不顾面前滚滚而来的石块,高喊着口号往山上冲去。
震耳欲聋的喊声之中,掸国的大军踩着自己人的尸骸爬上方才放箭的山林,尸骸越堆越高,他们也爬地越来越高,最终占领那片山林。
可身着白袍的士兵们面对着自己好几倍数量的掸国大军,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畏惧之色,没有一人说出投降的话语,他们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
那就是不能让掸国的大军突破西边的防线!不能让战火蔓延到百姓居住的陵城!不能让才安定了十余年的南国又一次陷入战火之中!
这一战,没有退路!
第一百零一章 这一战,没有退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