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跑的路上,我脑海里满满是最后那段声音,充斥着我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心里更像堵了一块巨石般难过,沉重地压着我喘不过气。
我暗暗喊着,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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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磨西
亲爱的alan,你睡了吗,希望你盖好被子,别着凉。
我还没有睡,第五天,从稻城过来,我感冒了。在新都桥耽误了一天,在经历了十多小时的奔波,我终于再次来到和你相隔两千五百公里的磨西,我们曾经住过的旅馆,还有那间房间,依然的不变,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你。凌晨1点钟,我想你。
断断续续出现的高原反应,一直吃着药才慢慢平复下来。
如果你不想理我,你就可以继续不理我,我依然一根筋地拨打着你电话,当然依然是忙音。
可是,我想你至少或者应该给我留个言。
站在窗前,我远眺孤零零的贡嘎山峰,直刺苍穹,如同我。孤傲而凄美,旁人总觉得这么美,但从来没人体会它的孤独。
有那么一刻,我试着和我心中的“王”对视,但夜色下山峰那刺目的光芒袭来,我彻底投降。
就如在和你的这场感情对抗中,我认输了,逃走了,逃到千里之外。
我想上山,旅馆的老板说上山的入口被封了,发生了泥石流,要过了两天才可以上去。
于是我决定去一趟康定,去做一件我当年没完成的事,这样我就真的心无牵挂了。
在联系好明天出发的车后,我在回旅馆的路上突然好想我的妈妈,眼泪又开始不争气地流。
此刻我才想念她的好,想请求她原谅那整整六年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的女儿。
也许这世上只有她才真正明白谁才能够给我幸福的人,六年前第一次见到你那一刻,她那锐利的眼睛早把你的一切洞穿。
可惜我偏偏不肯听,彻底的听不进去,想到这,我的胃疼难受极了,蹲在街边一直想吐。
如果可以,拜托你把我那对褪色了的银镯子亲手送回给她可以吗?那可怜的女人,我的妈妈。
你嘲笑过它,说它好土哦,还吩咐我不许戴在手里。
在我的奶奶手腕戴了70年,在我妈妈手腕戴了30年,在我手腕里,从来就没有停留过。
它们真的不那么耀眼,可是它们一直有光不是吗?
那不起眼的光却照亮了我奶奶,我妈妈一辈子。那道光却见证了她们和心爱的男人厮守了一辈子的承诺。
在旅馆房间里,我把我们的相册一本本打开一张一张地看着。
听着《stan》,披着你的绿军装,看着我们的幸福模样,我心里暖暖的。
想着将到达了的贡嘎山,我就将和这个世界彻底分离了,从此和我的“王”长眠于此,我心里既期待又激动。
此时此刻,我们是在一起。亲爱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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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气喘喘地跑到那面馆时,店里稀稀拉拉几个客人,我跑进去拉老板娘出门口问她记不记得那女孩。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些情况,那老板娘听了半天不明所以。
“我呢,你记得吗?”我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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