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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an》循环地播了三遍,我睁开眼睛看着窗外,那雪白的雪花缓缓自夜空飘落。轻盈的雪,和耳朵的富有节奏的说唱,我突然觉得有种奇妙的错觉,那就是如果此时我站在楼下唱着这首歌那会怎么样。
      “累了吗?”婉君也睁开眼睛,眼神变得黯淡,一直看着窗外。
      “不累。”我说。
      “我好累,是真的好累了。”她说完就长长舒了一口气,那包扎着的纱布的头靠在椅子上。
      “如果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安,我是这里累。心累了。”她拍了拍胸前,然后从旁边椅子斜着脑袋盯着我的脸。尽管我一直注视窗外,还是感觉得落在我右侧脸颊上的视线。那视线有一种不可思议:其中并不含有任何感情,却又使我悸动不已。看了一会,她才转向看窗外。
      “多羡慕你呀,这么年轻!可以肆无忌惮的的活着。”
      我沉默了一下,说:“我倒希望这样。”想着没着落的工作,我就知道怎么能像她说的“肆无忌惮的的活着”
      “安,给你一些小小忠告好吗?”
      我点了点头,她说:“年轻是好事,不过不要去伤害别人,不管有意无意的,都不要!特别感情方面。”
      “被人伤害后那是痛彻心扉的感觉,”她说。“我就是劫后余生的例子。”
      我默默地等她说完,“痛彻心扉”的体会我当然没经历过,但“劫后余生”我倒深深从她身上体会出来。
      “我会把你这忠告当作我座名碑的。”
      她微笑了一下,把耳塞拿下来,我也摘了耳塞。
      “在岩石上你说的那个是故事吧?”
      我脸一下红了,的确,当时情况危急为了稳住她而急中生智而胡编的。
      “我事后想想就觉得是你为了救我编的,看你青涩的样子就知道你不属于敢去表白的人。不过,我不怪你。”
      她把ipodtouch放入宽松的口袋后,整了整头发,说要回去休息了。
      “晚安。”
      “晚安。”
      “哦,对了,明天和我去做一件事,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做完了我就可以完完全全地投入做你的导游了。可以吗?”
      “好。”我说。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她开心笑了一下,再道了声晚安就关上门。等她关上门,我关了灯。从外面投影进来的灯光洒在那两张并排着的椅子。我再次坐下刚刚的位置,把右手环着左边的空椅子,感觉在抱住婉君那单薄的身体。
      “答应你,我绝不会伤害你!特别感情方面。”千千万万遍。
      ................................
      早上八点,护士来巡房,她看了看我脚上的伤口,再看看我神采奕奕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病人。一副疑惑的样子。我尴尬极了。
      护士漫不经心的在值班表上写了几句就收拾床单,在换床单的时候用力地拍打着,然后话里带刺的对我说:“苏先生今天恢复很好,没事多多出去走走哦。”说完就走了。出到走廊的时候,我分明听到她在门口外和同事嘀咕:“真是的,一点点皮外伤就霸着一个单人房。下面大把等着的没床位的病人,我天天给那些病人追着屁股要病房。我怎么说嘛。”
      无论如何,今天得出院。我心里默默想。
      八点半的时候,阿哲还没有过来。昨晚他说早上会在中国时候过来,于是我打他手机,手机不通。提示在通话中,我放下手机走出了病房,走去305房。
      在305房,我敲了敲门,婉君说我进来吧。她坐在椅子上,正在梳头,她的头发柔顺像洗发水广告那样,密密地盖着两肩、胸脯、一直垂到腰间的三分之一处,乌黑乌黑的,煞是好看。
      “拜托拜托你了。”她笑眯眯地递那把木梳子给我,然后挺直身子。
      我接过梳子站在她背后,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帮她梳理着她那乌黑头发。从她长发透出一阵阵清香,我不禁有点心旷神愉。可惜实在技拙,好几次梳到发尾就卡住了,或者怎么梳都梳不直。她一两次被我扯着的样子,不禁啊了一声。我赶紧说对不起。
      “安没和女人梳过头吧?有点笨哦。”
      “老妈子算不算?”
      她听到咯咯地笑,说算啦算啦。她笑起来的时候双肩为颤着,我说好好坐好啦,梳不直别怪我,她又伸直腰。慢慢我开始梳顺了,没一会就梳好。我看到她有根白头发,就说有根白头发耶。一边说一边拔了拿着弯下身想给她看,她说在哪里哪里就猛地以转过头,眉目间我们一下子面对面碰在一起。鼻子就差三公分距离就碰到了,一下子两个人都怔住,我可以感觉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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