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部哲也就是七年前在磨西和我一起去贡嘎山救婉君的小哲,那次救人之后,我们保持了联系,他在第二年就被现在这个公司挖了过来做华南地区的副总,负责分公司业务,而这家公司是澳大利亚著名的工业设计公司,小哲很早就和澳洲老板认识,一直彼此惺惺相惜。
我从磨西(准确说应该是泸沽湖)回来,在一家家电公司做了一年多设计助理后,小哲就给我打电话邀请我来这家公司任职,职业对口,我想都没想就过来了,一作就快六个年头了。在公司,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在公司以外,我们私底下是忘年之交的好朋友。
这一点,公司的人几乎没人知道,我一直保持着密而不宣的态度。就算如此,其实小哲依然保持着日本人一贯的正派作风,从来不会有半点对我的徇私,相反对我更加严厉,这份格外的严厉却让我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公司。
这份严厉同样让我得益匪浅,我设计的产品越来越受到一些欧美地区客户的认同,而这些认同让我累积了不少公司的资本,当组建南美区域的时候,我就带着一个设计师硬是在两年就把部门建成了一个10人的团队。在南美区拿下了几个相当挑剔的客户。
我的努力也得到了总公司的认可,在仅仅两年期间,我们部门获得了“最佳团队”的称号。这是相当了不起的了,在中国,公司就有四个分公司,每个分公司差不多就几百号人,而在这个人才济济的公司里面,这个殊荣是相当有分量的。
也就是在那时期开始,关于我的一些流言蜚语就纷纷四起,说什么我是沾了黄戚,说什么我是会抱佛腿。更甚的说小哲估计是个“同志”,而我们是地下“基友”关系。我一直单身也为这些流言蜚语提供了有力的佐证。对于这些林林总总我置之不理,完全不想去解释,每天上班,下班我都是独自一人,和公司每个人都只是纯粹工作关系,没有深交,这些当然和我性格有关系。
当我忐忑不安地走到他办公室门口时,犹豫了一下,我知道在会议室他是故意给我台阶下的,解释为了避免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才故意那样说的。他隐隐约约也是听到那些关于我的闲话。
当我推门进去时,他正在注视着书架上挂的水墨风景画,画里就是那座被称作“蜀山之王”的贡嘎山,巍峨而高耸,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
“来了,坐吧。”他依然在注视着那幅画。
我坐在他那硕大的原木办公桌前面椅子上,只是坐到椅子的三分之一,他转过来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样,最近...”他问,我记得上次见面离现在差不多有半个月,那次我们一起去吃烤肉。
“还好,老样子。”
“还好就是不太好哦,刚刚开会发现你走神了。”
“对不起,的确有点走神了,特别我没有准备好报告的事...”我还没说完,他挥手就打断我。
“安子,我得告诉你,刚刚我并不是在护着你,即使我们私底下是好朋友,在工作上我对你和其他同事一样一视同仁的。”
我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表,从抽屉里拿出一罐小瓶子,倒了大概五颗药丸在手掌,一轱辘就咽下去了,然后看看桌子上的玻璃杯,玻璃杯里没有水,我起来拿着玻璃杯在饮水机倒了杯温开水递给他,他接过来一口喝了半杯。
“哎,真怀念年轻的时候呀,到处走走,现在感觉老了,你看,医生老叮嘱我,不能到处跑了。”
我知道他两年前得了哮喘,医生叮嘱他尽量避免激烈运动,就患上哮喘病这个问题,他老爱拿这个开玩笑,有一次他说我问医生,和老婆做爱是不是是“激烈运动”呢,医生尴尬了半天,才支支吾吾说注意注意力度,他说这个的时候,表情夸张,我当时正喝着茶,差点喷了出来。
“还在找她吗?车婉君.”他压低了声音。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哎,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要是知道你找了她那么久早就联系你了。”
“我知道,只是我心里不甘,怎么一下子就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我心里宁愿相信她有什么苦衷才离开的。所以我一直不放弃...”
“说句让你不痛快的话,也有可能她是根本不爱你,从你救她那一刻起,她和你在一起其实是为了报答你救命之恩而已,何况你们相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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