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窗外明亮起来,阳光渐渐驱散围绕在周围的薄雾,露出温暖的光线。
我起来刷牙、洗脸。然后收拾好行李,在穿外套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我打开一看,车婉君笑眯眯地看着我,她穿着橙色外套,戴着那可爱的黑色贝雷帽,贝雷帽下面是长长的头发,画了眉线,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格外妩媚。
“喔,喔,有人还没收拾好哦,昨晚睡好没呀?”她眼睛轱辘轱辘转着在看着房间。
“你不是明知故问的吗,你看我熊猫眼都出来了。”我指着眼镜里的黑眼圈说。
“说,昨晚是不是偷偷溜出去做贼去了?”她故意的问我。
“是呀,是呀,我昨晚去做偷心贼去了,在梦里偷你的心去了。”我边说边把她拉在我怀里。
她顺势就扑到我怀里,在我怀里娇嗔地用双手挡住我想亲她的嘴,然后帮我整理外套和里面的衣服,拍拍我肩膀说赶快地,我们去吃了早餐就去车站。
大概十分钟后,我们拿着行李包在楼下退了房就往车站方向走去,在到达车站附近时候,我们在一家早餐店吃了早餐就到车站候车厅等候出发的车。
“好期待哦,恨不得马上就到了。”婉君说。
我看着候车厅墙上的时间表,还有15分钟的样子,我说不用急啦,很快就出发了。于是她趴在我双腿上,我轻轻地抚摸着她贝雷帽外露的头发。
七点50分的时候,候车厅喇叭开始广播,说开往泸沽湖的班车开始验票,我们赶紧到窗口排队,没多久我们验好票就上了一台长途大巴,找好位置放好行李,婉君开始兴奋起来。拉着我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好像一只喜鹊在耳边说过不停。
长途大巴的乘务员清点好人数后,车上坐满了旅客,大家好像兴致都是很高。个个兴高采烈的,像去赶赴一个盛大的宴会一般。大巴缓缓地驶出了车站,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雪峰在初升的太阳下格外耀眼,婉君默默地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好像在祈祷的样子,然后在我耳边轻轻说:“再见,贡嘎山,再见,磨西...”
我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她,她依偎在我肩膀上,看着渐渐后退的磨西镇,渐渐变小的山峰。这一切彷如在梦中出现的场景也慢慢地消失在视野中。
“安,你会忘记这里吗?”婉君问我。
“肯定不会,因为这里,我才认识你,也因为这里,我们才开始...”我动情的说,婉君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多年过去后,回头看看自己去过的地方,才渐渐认识到你离开一个地方,才能这样仔细地审慎地重看自己,听新的歌儿,走新的路,一恍神间发现原来费尽心思想要忘记的真的就这么忘记了,剩下的才是最刻骨铭心的部分。
只是此时我和婉君,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地方,对彼此有多深刻的体会,这种体会是刻骨铭心的,我花了很多年都不明白,为什么美好的东西都是如此短暂的,而在开往泸沽湖的车里,我们只是一味沉浸在忘我的喜悦之中。
她窝在座位上抱着我的手臂睡得正酣。车窗泻入的深秋初晨阳光在她侧脸悄然铺上一层淡淡的光布,我把车窗帘布拉拢三分之一,不知从何处飘浮着一片小羽毛如小絮雪地忽上忽下地飘着,不偏不倚刚刚好落在她里面紫色紧身t恤上半露着的乳沟上。我想帮她拿掉,但怕她误会,只能作罢。
窗外一道弯弯曲曲的河床绵延不断。由于汇集了从山上流淌的河水,河水清澈,河边有薄薄的雪,在秋日阳光下,看上去闪闪发亮的牛奶河般漂亮。沿河整齐的青松树不畏寒冬地伸展着它那绿色树叶。
大巴在蜿蜒曲折的公路上行驶。我们两人都不知不觉地酣然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大巴摇摇晃晃地在山路上走了很久。
醒来时已经是接近中午了。我居然睡了这么久,车厢里播放着成龙的《简单任务》,好像播了一半的样子,镜头里成龙正在天台和一帮坏人在追逐拼打,我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的风景。外面的天空飘浮着几朵轮廓清晰的云,每朵云都是形状各异,煞是好看。
大巴在一段高速公路上以均速继续奔驰,耳畔传来的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既不高又不低,引擎的旋转次数也全无改变。单调的声响如晒谷场那石臼一样有节奏地碾压时间,碾压人们的知觉。周围乘客仍在座席上弓身昏睡,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醒着的只有我和司机,还有几个兴趣勃勃在看着影片的旅客,时不时发出笑声。
婉君依然枕着我的手腕睡着,我觉得她真的好困的样子,不然怎么可以一直睡这么久。口有点干涩,我从背囊格袋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喝着冰凉的矿泉水。又从同一格袋里取出一盒曲奇饼干,吃了几片。饼干那巧克力味儿在口腔迅速扩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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