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坡下来,我和婉君回头看了一会那棵巨大的菩提树,在光秃秃的山顶上孤零零的,我紧紧握着婉君的手,风吹起的她头发,她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云雾始终在萦绕的山顶、那神圣的菩提树。像在告别什么一样。
“走吧。”我对她说。
她依依不舍地看着那棵菩提树,然后坚定地对我说:“安,这棵树就是我们的见证,我要把它记在心里。”
我点了点头说:“我以后一定会每年回来看它一次的。”婉君挽着我甜蜜地笑了。
回到公路大巴停的地方,旅客有的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有的人站在路边看风景,有的人交头接耳地讨论着,我看到司机在大巴门口蹲着在闷头抽着烟,我过去问他情况怎么样,他丢掉烟头说公司会派车过来接我们。
大巴公司派来的车大概30分钟后慢吞吞的驶来,司机站在大巴前面使劲地挥着手,有辆有点破旧的大巴在我们前方停下,车身上的公司喷漆图案已经褪色,旅客每个人终于提前了精神,司机叫我们拿着行李过去上车。
一上车就有一种味道入鼻,难受得有点反胃,婉君皱着眉头,看样子挺不满意的。座位上的皮革几乎磨光,坐上去感觉有点硬硬的。掺杂着难闻的油腻味儿弃斥车厢。车窗是布满了灰尘,我花很大力气才推开车窗,放一会外面的空气进来。但车开动后,扬起的灰尘让我受不住又关上,婉君倚着我,无可奈何地撇着嘴。
我们终于重新出发了,一路的盘山公路伴着老气横秋的大巴颠颠簸簸,外面的风景我已经没心情再去欣赏,只是闭目养神。而车厢的旅客大部分也是被这样折腾得没了心情,抱怨与倦慵的声音纷纷在议论着这趟旅程。
晚上八点终于到达泸沽湖风景区门口,买好票继续出发,看着手里那标志风景泸沽湖,婉君开心极了,说终于到了,我说那么往下的日子,我们好好在泸沽湖玩几天,她说必须的呀,我要带你去看日出,带你去骑单车环游胡边,还要去吃很多很多这里有特色的东西。当她兴高采烈地说着的时候,我深深被她感染了,我感觉在泸沽湖的时光将是很美的,心里满心期待着。
当到达泸沽湖的车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我一下车就看着胡哥远远地站在那拿着牌子在左顾右盼,牌子上写着我的大名,胡哥是我表哥认识的驴友,在出发过来泸沽湖那天,我打电话给表哥要攻略,他就联系了这边的他,他在这边做导游,一路过来我一直电话联系着他,在电话里我听到他声音粗犷厚重,我以为他会是一个粗汉子,谁知道一看原来是个斯斯文文的小伙子,一头长长的卷发披在肩膀上,皮肤黝黑,一副老练的样子。年龄大概在30几岁左右。
我过去和他打招呼,他拍了拍我肩膀问我辛苦不,我是还好吧,就是途中出了点小状况,他说这些状况常有的,不要影响心情,随后他看了看身边的婉君,有点惊奇地问我:“哦,你表哥在电话里好像说是你一个人的哦?”
婉君害羞地低了低头,我赶紧介绍婉君,他和婉君握了握手,然后上了他的车往住宿的地方开去。
住宿的地方在湖边没多远,位置相当不错,门口是大院子的门口,一块竖式招牌,朱底金字写着客栈名字,很像老派的武侠小说里那种别院。开放的庭院,大波斯菊静悄悄地探出栅栏,阳光无声地落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走廊下的两张藤椅分别被一大一小两只狗狗霸占,睡得正酣。
胡哥在门口就远远地叫起店老板大叔的名字,那大叔闻声走出来,给我们一张阳光十足的笑脸,却是一点也不大叔。他家做服务员的摩梭小妹领着我和婉君去楼上去房间,当打开房门时,我悄悄拉胡哥到一边问怎么定的是一间呀,胡哥满脸疑惑说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何况现在房间紧张,很难定到呢,这里都是和老板有交情才定到了。
我搔了搔头,为难地说:“我们是一起,但这个一起和那个一起不一样的。”他更疑惑了,一脸不解的样子,我解释不来的时候,婉君出来挽着我对胡哥说谢谢哦,好喜欢这房间,很温馨。
胡哥笑嘻嘻地说:“不客气哦,小李(我表哥)是我好朋友,你们自然也是我朋友啦!”
他帮我们定的是楼梯旁边的第二间,墙壁上是炳烯手绘的三元色圆圈,床单被子也是同色的圆圈,摸一把,满手柔软,像晴天里对着天空吹出的彩色肥皂泡一般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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