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尼塞村继续行走,我们一路上很少说话,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句“我爱你”会让婉君的情绪产生波动这么大。
她在我前面插着口袋低着头走着,我跟着她,沿路的风景我们似乎在沉默中一一忽略,两个人各怀心事,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知道也许我的话让她困扰了。
默默走上来时的山路,然后不知不觉就走上了一段公路,公路偶尔会过来一辆汽车或者几辆自行车,婉君却没有半点留意的意思。然后沿着公路走了一会,她再次往临湖边的山坡一条小路拐了过去,小路显然是被一些游人为了抄捷径走出来的,婉君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前,我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留意她脸上复杂的表情。路边尽是一些野草和灌木。
走了一会,我们已经到达湖边的一处悬崖,脚下是静静的湖水,婉君停下了脚步,我和她肩并肩站着。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吧?”她看着悬崖下面的湖面,湖面清澈见低。
我把她搂着,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她抬头看着我露出一点苦涩的笑容,我对她说没关系,可能的是我急了点。
”与你无关,安,我不想伤害你,但如果我无意伤害到你,我会很内疚的....”
“我想是可能我们还没有了解对方吧,但我一旦在感情方面付出,我会比谁都来得直接和坚定。”我说。
沉默,我们又开始陷入沉默中。婉君仿佛在思考着我说的每一件话,而又想挖尽心思找出适当的词汇来回答我,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只能作罢了。我们伫立在悬崖边的一处草地上,倾耳聆听这一片湖边的宁谧。偶尔一只小鸟拍打着水花飞了过去。
“安,我喜欢你!毫不保留的喜欢!因为你是真心对我好。”她靠着我肩膀说。
“只是我不轻易爱上一个人...和我经历有关...这些经历让我痛苦万分,在我的世界里早已经筑起一道墙,一道固不可破的城墙,外面的人想进入我心里很难,我想走出去也非常不容易,我就这么的一个人...”她断断续续的表达着这段话,而这段话过了很久我才真正明白她说的意义。
“那么,请你给点时间我。我会慢慢去了解你,当我真正了解你,我会不顾一切去爱你...”
“我们可能吗?我们真的有时间去了解彼此吗?”
“你愿意,就有可能!”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她受到鼓舞一样紧紧靠着我,双手环绕着抱着我。
“嘿,安,答应我一件事...”她说。
“说吧,什么事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婉君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估计你做不到。不过我还是想拜托你!”
“那你说吧。”
“答应我,如果那天我们分开了,一定是我的错,不会是你的问题,你一定要像现在这样开开心心的过着。”
“如果我们分开了,一定是我做得不够好你才想离开我的。”我回答说。
婉君伸出左手捂着我的嘴,连连摇头说:“我不许你这样说,你如果真的这样觉得我会恨不得马上就离开你!你真的是做得很好了,虽然我们认识和相处时间很短,但我可以感觉到你内心的善良,这些善良是让我温暖的,而同样,这些善良恰恰是我从前很少遇见过的...所以,拜托你,你一定要答应我。”
我想了想,只好说:“好吧,我答应你!”
站了一会,她拉着我往悬崖边的山坡小路继续走,我抬头看了看,好像是回客栈那段路的。穿过一处灌木,阳光从树桠里透了过来,撒落在她的长发上、肩膀里,一路走一路不停地跳跃着。远处有一些鸟鸣和狗叫。
我们回到里格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我们找到一家川菜馆简单地吃了中午饭。吃完中午饭我们就去去租了这里有名的猪槽船去环湖游览了一番。
在美得摄人心扉的湖面里缓缓地摇着船桨,远处一个接一个的小岛在湖水的倒映下,山水一色,如同一幅山水画。
划船的是当地的摩梭人,一个年龄大概30岁左右的妇人,一边划着船桨一边和我们讲述关于泸沽湖的故事,偶尔还会哼两句当地的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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