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国内留下一个大摊子给我回来收拾,在处理完他的后事之后,我就要过去加拿大把那个房子处理掉,我心里有千万个不舍但也没办法,国内的公司宵夜资金周转,我必须忍疼割舍,我抱着他的画像在那房子走呀走,把屋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摸了一遍,这些东西都是他一手一脚辛辛苦苦一件一件地买回来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和车婉君有过短暂的交集,她过来敲我的门,第一句就是对我说节哀顺变,人已经走了,我们要好好活着才对得起在天堂的之上那些爱我们的人。
我真的没有想过她是如此善解人意的,何况我们作为邻居这么久,平时见面都是点了点头,打个招呼而已,那天,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聊了一个上午,她和我说了她的一些事情,她说她曾经在旅途中遇见一个男孩,这男孩救过她的命,对她是掏心掏肺的好,在旅途中留下许多让她毕生难忘的美好,这些美好足够让她回忆一辈子。可惜她知道这男孩还年轻,未来充满太多可能了,她不敢用她一辈子去赌他会爱她一辈子,又或者说当她人老珠黄时这男孩还会不会如当初那样爱她,一切都因为他太年轻而令她不敢去奢望这些幸福。
“现在想想是错的,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想念他.....这种思念的痛苦比当初决绝离开更痛苦....这感觉就像往头里插了根针,天天隐隐作痛。”她摇了摇头说。
“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回去找他呢。”我问。
“我曾经想过,但我已经不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个女孩了,我已经是别人的人了,我这些年一直在这边就是为了逃避那年的情感和那个男孩,....”
我当然明白她嘴里说的那个别人,这片社区早就传遍的故事,说车婉君是那个时不时过来住上一段时间的那个老男人的情人,不然怎么会这么神神秘秘的,而那个老男人估计在国内都是有家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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