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什么时候?”
“看样子死了有三四日了,就在围墙旁边的狗洞里。”
“三四日?”楚娇眉头紧拧。
“怪不得傅文芮那里接连两三天都没动静。”
“公主,我路过凝雨阁,凝雨阁里静悄悄的,连个出入的人都没有。”司琴插话。
“司书,你去厨房打听打听,凝雨阁这几日送饭没有?”
“是!”司书提着裙子出去了。
“公主,现在直接去凝雨阁不是更快吗?”江葵不解问。
楚娇摇摇头:“你怎么知道那凝雨阁中,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
“堂堂北渊王府郡主,接连三天没什么动静,连个发现的人都没有。”
江葵也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背后不由得有些发冷。
这是在她自己家啊,自己的母亲,哥哥的眼皮子底下,若是出了什么事,等了这么久,还……
楚娇抿着唇,傅云归今日去了茶馆,如今应该正在茶馆里。
司书很快就回来了。
“如何?”楚娇问。
司书神色凝重:“公主,厨房说前几日,郡主的侍女去请教师父鱼翅怎么炖,那侍女说这几日郡主身子不爽利,恰巧前几日二夫人送来了不少好东西,这几日不用厨房做她的饭了,要尝尝鲜。”
“那,那凝雨阁的侍女婆子呢?”楚娇倚着门框,看着房外的池塘廊桥。
“说是送过去了。”
“谁说的?”
“往凝雨阁送饭的仆从,他们说侍女婆子的饭都是送到凝雨阁小门的地方的,每到饭点,都是有人来取。”
“来取的人见过没有。”
“说是新面孔,他们也问过,说是二夫人从文家带过来,送给郡主的。”
楚娇手中不禁又摩挲起腰间的禁步,神色凝重。
“江葵,你去粉妆阁挑个可靠的人,今晚摸黑进凝雨阁看看,最好是……若是能,去买个死士回来。”
“死士,陛下可是明文规定,不准豢养死士的。”
“那还有什么法子,如今的凝雨阁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堂堂北渊王府,郡主接连着几日没有动静,这背后肯定不止一只手搅动风云,贸然进去,若是中了计,不知道要搭进去多少人。”
“我去吧!”江葵神色凝重。
“不成!”楚娇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你有母亲,有姐姐,这么多牵挂,他们对付你岂不是轻而易举?”
“算了,死士不好找,另想想法子。”
楚娇抬步走出去,在院子四周看了一圈,眉头紧锁,最后落在司琴身上。
“我记得,傅文芮曾经是不是很想要我那箱云丝锦?”
“是,话里话外说过几次,王妃也出面要过,不过公主说了,这是留给江郡主的,没给。”
“司琴,你来……”楚娇招手叫过司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司琴听了没有丝毫犹豫,便福了福身,下去了。
落雪堂……
北渊王妃这阵子没再见傅云归夫妇两个,每日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坐着,喝喝茶,绣绣花,看着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芮儿几日没来请安了。”北渊王妃看着自己手中的绣品,想起几日没见的女儿。
何姑姑小心地侍奉着茶水:“郡主不是一直身子没好吗?王妃说的郡主暂时不用来,等养好身子,去踏春要紧呢。”
“这都多久了还没好?”北渊王妃不满地皱眉。
“那翠芝到底是陪了郡主十几年,郡主一时受不住也是有的,这病,得慢慢才能好呢。”
北渊王妃点点头:“你说的也是。”
“王妃,公主身边的司琴姑娘来了。”一个小侍女在门外禀报。
何姑姑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
北渊王妃皱了皱眉:“不见!”
“司琴姑娘说,是奉了公主的命令,有些事想,问问王妃!”
侍女支支吾吾地说,心底叫苦不迭,谁都知道公主身边那几个侍女最是得脸,何姑姑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谁敢怠慢。
偏偏屋里这位王妃也不是个善茬。
北渊王妃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将手中的绣品扔在桌子上:“她到底想干什么,敢来主动寻衅我?”
何姑姑眼皮一跳,不敢说话。
“让她滚进来,我倒要看看要问我什么,若是敢浪费我的时间给我添堵,就地打死。”
语气阴冷,小侍女如获大赦地转身,脚下生风地离开了。
片刻后,司琴出现在北渊王妃面前。
“奴婢见过王妃!”司琴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
“做什么?”北渊王妃冷冷地看着她。
“今日照云居里,奴婢们清点整理公主的陪嫁仓库,却发现少了几匹云丝锦,公主特地派奴婢前来问问王妃的意思。”
“她什么意思,怎么,我还需要偷她的东西?”王妃又惊又怒,拿起一盏茶就摔在了司琴的脚下。
司琴神色未变,笑了笑:“公主每这样说,只是偌大个王府,敢惦记公主的东西的可没几个人,公主想请王妃做主,查一查这些东西的去向。”
“滚!”司琴话音刚落,北渊王妃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拂袖怒骂。
第一百八十三章 所谓血亲2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