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楚娇才听到一道轻轻的脚步声,似乎在悄悄地靠近她所在的牢房。
楚娇慢慢的睁开眼就,眼色如水一般沉寂。
楚娇眼眸轻抬,看向牢房外,就看见了噙着笑意的楚景临站在房外看着她。
楚娇不想搭理他,转而又闭上眼睛。
“开门!”楚景临吩咐狱卒。
一阵吵闹的铁链声过后,楚娇发觉楚景临此时已经坐在她对面了。
“永安就不想问问我怎么会来的吗?”楚景临笑问。
楚娇红唇轻启,冷声道:“我问了,你会说吗?”
“这得看你问的是什么问题。”楚景临察觉到她的冷淡,毫不在意。
楚娇缓缓睁眼看向楚景临,楚景临现在的心情好像很愉悦,笑意直达眼底,倒是没了往日的虚伪。
“你想说什么?”楚娇神色平淡。
“你想知道什么?”楚景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楚娇瞥了他一眼:“是谁去跟皇祖父说真正的公主已经死了的?”
“永安这么聪明,猜不到吗!关于你的身世,谁最有话语权?”
“许家的?许铭?”楚娇挑眉。
楚景临笑笑,没有说话。
“是你救了他?”楚娇接着问。
“这位大人可真是个人物,连皇家的血脉都敢调换,我父王实在是好奇。”楚景临笑着说。
“好奇?”楚娇嗤笑一声,“楚景临,这话你跟别人说说还差不多,上我面前来说,你自己觉得可信吗?”
“那你觉得是什么缘由?”楚景临有些好奇。
“你们父子无利不起早,这个许铭不过是你们备以不时之需罢了。”
“不时之需?”楚景临有些惊讶,随后笑笑,“是了,永安真是聪明。”
“傅文芮的死,也是你们的手笔吧?”楚娇冷笑一声。
楚景临轻声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看着楚娇。
“永安,你这么聪明的姑娘,却与我为敌,真是可惜。”
楚娇冷笑一声:“你们把皇祖父怎么样了?”
“皇祖父可是一国之君,我们就算是皇祖父的儿孙,到底也是臣子,能把他怎么样。”
楚景临起身准备离开。
“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相信,皇祖父会相信许铭的鬼话。”楚娇冷冷地看着他俊秀挺拔的背影。
“所以呢?”楚景临回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楚娇却仍是平视过去,只看得到楚景临的腰封。
“皇祖父是不是被你们的人控制了,是文妃吧?”
“若非如此,皇祖父绝对不会相信你们。”
“楚景临,再怎么说,楚宁也都是在皇祖父身边长大的,虽然没想过将皇位传给他,但多年的疼爱总不是作假,我劝你们不要对皇祖父做什么事。”
“我们能对皇祖父做什么?”楚景临觉得这话有些好笑。
“不能最好。”楚娇冷冷说了这句话,便又闭上了眼睛。
楚景临看着她纤细的身形,又看了看外面晦暗的天色。
“春寒未退,牢房有些冷,去傅家给公主多拿些御寒的衣物被褥,再调过来两个宫女服侍公主。”楚景临吩咐下去,本想着回头能看见楚娇一点点的神色变化,却仍是徒然。
楚娇定定地坐着,神色无波,只有额角的碎发在牢房的细风中飘动了两下。
楚景临走出牢房,到了证道司正堂,就看见夏允礼,天霖,和卓昊三人齐齐地站在一起,气氛微妙。
楚景临坐在书案前:“怎么了?”
天霖上前一步回禀:“回世子,关于北渊王府郡主之死有新的线索发现。”
“什么线索?”
“女仵作对比了郡主的伤口,多半是一支匕首,可是现在郡主的院子没有发现和伤口吻合的匕首,傅二公子已经准允在整个北渊王府搜查。”
“没出结果呢,着什么急?”楚景临淡淡地道,“查出来了,有结果了再来禀报。”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说。”
“郡主院子的门口,发现挂了一小片衣料碎布,经查是专供三品以上官员的医疗,一匹雪花绫,雪花绫当中的月牙白布匹,几个王府的世子公子有这种衣料。”
“郡主在自己的院子死了,两天都没人发现,她院子里的侍女呢?”
“说是王妃身边的侍女去了凝雨阁,陆陆续续几天借走了不少侍女,说是王府库房纷乱,不过各院都有人去的。”
“整理仓库,有必要将郡主院子里的人全部抽走吗?”楚景临皱了皱眉。
“王妃身边的那个侍女呢?”
“已经单独关押起来了。”
“审问没有?”
“坚持说是王妃的命令,属下去问过王妃,王妃说确实是下过这么一道命令,不过也没让人将郡主身边的人全部抽走。”
“这个侍女也不知道坚持什么,人在哪儿?”楚景临文。
“世子可要亲自去审问?”
“你们怎么办的事?连审问个丫鬟都审不出来?”楚景临面色微怒。
“不,不是审不出来……”天霖支支吾吾地说。
“那是怎么回事?”楚景临声色俱厉。
“是,是夏都尉……”天霖犹犹豫豫看了看夏允礼。<
第一百八十九章 牢狱之灾5[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