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皇祖父,我还好,不过是手臂上的伤。”楚墨临红着眼眶看向楚娇,“倒是娇娇,看着伤势……”
后面的话他没说,害怕元帝受刺激,只是咽下一口气,看着楚娇:“娇娇,你别动,太医很快就来了。”
楚娇无力地点点头,一张脸惨白如纸只有眼眶和嘴角的血是红的。
袁大人上前,皱着眉看着秦仲得斥责:“秦仲得,你疯了吗,刺杀太子和公主还不够,竟然敢当着陛下的面行凶?”
秦仲得在短暂的震惊之后陷入了沉默,被押着跪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秦仲得,你想干什么?”短暂的沉默之后,另一个文官也站出来指责。
“她,她杀了我的女儿?”秦仲得精神恍惚地说出这句话。
楚墨临红着眼看他:“你在说什么?”
秦仲得拼命想往前,但是押着他的人死死箍着他不让他往前半寸。
“她的脖子上有我女儿的玉钏,那个是女儿出生的时候我给她打的,她从未摘下过。”
“你胡说什么?”楚墨临红着眼大吼,“娇娇脖子上哪里来的玉钏?”
秦仲得定睛一看,楚娇的脖子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挣扎起来:“真的,她亲口告诉我的。”
“你是不是疯了,公主怎么可能会杀了你女儿?”袁大人皱着眉斥责,只觉得不可思议。
秦仲得还想说什么,楚墨临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绑起来,把嘴巴塞住。”御林军动作很快,秦仲得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嘴里塞着布团,只有眼睛还能动。
太医很快就来了,诊断了楚娇的伤势,让人将楚娇抬到了内殿。
楚墨临悄悄松了口气。
元帝面色阴沉,氤氲着一场风暴,回到龙椅上坐下。
下面百官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低着头,生怕被秦仲得连累。
楚墨临简单包扎了伤口就回到了大殿。
“皇祖父!”楚墨临跪在大殿中央。
元帝叹了口气摆摆手:“不必说了,秦仲得留不得了。”
秦仲得“呜呜”地挣扎着,眼中满是绝望,许多朝臣也都暗自摇了摇头。
“不!”楚墨临掷地有声,“孙儿想请皇祖父饶他不死。”
楚墨临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中,众朝臣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就连秦仲得都愣住了。
元帝脸色沉的能滴水,看着楚墨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孙儿知道,孙儿请皇祖父绕过秦仲得死罪。”
“他差点杀了你妹妹,嫡亲的妹妹!”元帝气的头脑发晕,怒气冲冲地喊,他向来冷静,可是如今秦仲得竟然敢当着他和朝廷重臣的面对皇嗣下手,这简直就是蔑视皇威,蔑视大齐律法。
楚墨临看向秦仲得:“孙儿也知道,他差点杀了孙儿和娇娇,孙儿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可是,秦仲得曾经官至丞相,朝中许多文臣皆受过丞相提拔教诲,门生众多,跟何况还有许多地方官员,听说也和秦仲得往来甚密,孙儿害怕,若是处置秦仲得……”
元帝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看着楚墨临,怒气在胸腔里肆意撞击,一双威严的眼眸快要喷火。
“你说什么?往来甚密?”元帝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这句话没有先前那么大的怒气,却让更多人觉得脊背发凉。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文臣过半都可以说是他的门生,而今秦仲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皇嗣,皇上想要处置秦仲得却还要顾及诸多文臣会不会因此不满。
“好啊!好啊!”元帝气笑了,“朕竟然不知,朕的爱卿们,何时去为秦仲得做事了。”
“往来甚密,朕却是一年到头见不着几个述职的官员。”
群臣听到这话心底都开始发凉了,陛下这是怀疑秦丞相有谋逆之心了,若是前面倒是还能查查证据去替他开脱,可是如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刺杀皇嗣皇储,这怎么都是抵赖不了的,若是被牵扯进谋逆,那……
元帝锐利的眼眸在殿下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一张年轻的面孔上。
已故国子监祭酒独子,吏部侍郎宋祁年。
“宋卿,朕记得你父亲去世前,将你在秦家放过一段时间。”
“是,陛下!”宋祁年平静地回答。
“那么,你怎么看?”
“秦仲得如今已然是戴罪之身,买凶刺杀太子和公主,如今又当朝行凶,丝毫不顾及陛下和在座众位大人,臣认为,秦仲得枉顾国法,蔑视皇威,应当按律论判罪。”
“至于朝臣,虽有师生情谊,但是大不过国法君臣,我等效忠的是朝廷,终于陛下,为大齐做事,不该为一己之私枉顾国法。”
“都是吃柴米油盐长大的,若说恩情,一草一木皆是天恩,既然在朝为官,为天下黎民着想做事才是正道。”
宋祁年说话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听得许多大臣连连点头,暗叹不愧是国子监祭酒的独子。
元帝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一些。
“众卿可还有话说?”
朝堂上再无声音,秦仲得的脸色逐渐灰败下来,看着空荡荡的殿门,眼中的希望一点点落空直到消失殆尽,才绝望地闭上眼睛。
第二百一十四章 满城风雨1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