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平昌王甚至都不知道,有我母亲这么一个人。”
平昌王是楚宁的生父,也算是元帝的堂兄。
“平昌王妃高门显贵,自然是不把旁人的命当命的,她一手塑造了我。”楚宁觉得自己应该就说到这里,可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从前的事情。
在乳娘口中,母亲貌美,是整个平昌王府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平昌王不过惊鸿一眼,就要了她,收在房中,可是王府之中,从不缺美貌女子的,不久之后,就有更美的女子进府,母亲也也因此被冷落,可是她生下了一个儿子,这让平昌王妃觉得危险。
她是个谨慎的人,做事从来不留什么把柄,母亲病的蹊跷,没过几天就起不了床了,院子严防死守,人进不来,出不去,奶娘以死相逼,都没能让他们松口,奶娘也死了,在这样的一个雨天,母亲冰凉的手担在床边,惨白而纤细。
他不敢哭,因为平昌王妃的眼神太可怕了,他被孤零零扔在院子里,没有人管他。
后来,听说前面来了个大人物,整个王府都欢天喜地,把房子布置地很好看,他偷偷溜出去瞧,却被平昌王妃身边的嬷嬷打了回来。
听说他要选一个孩子带走,这是从侍卫那里听来的,虽然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他却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万一能走呢,反正这个地方他不想住了。
奶娘的儿子害怕,不让他出去,害怕王妃的人会来打他们,他哄了好久他才答应,他说,如果能离开这个院子,或许以后能吃饱饭,像以前一样,因为那个人一看就是个好人,像娘一样,很和蔼。
他们换了衣服,他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看见他,告诉他他的名字,他是王府里长得最好看的孩子,娘说他很聪明,后来长大了,就想到,这应该就是他当初被选上的原因,从一个王府庶子,一跃成为皇子。
可是他欢天喜地地跑回去的时候,看见的却是血泊中的哥哥,他躺在地上,没有了生息,胳膊上还留着前几天为护着他被打的伤痕,青紫色的,看着渗人。
他没有声张,默默离去了,因为平昌王妃的眼神,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本来不是能记事的年纪,却偏偏记得深刻,他的嘴巴像是被缝住了,谁都没说,只是回了前院,在平昌王妃震惊的目光中,坐上轿子离开了。
后来,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大概是一次次看着自己身边的宫女侍卫唤换人,一次次从门缝里看着抬出去的尸体,大概是平昌王死的时候,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他会杀了他,又或者是平昌王妃死的时候,她亲眼看着她的几个儿女被他一剑穿胸,他看着她疯癫的模样,忽然想到,若是奶娘知道她的儿子被杀了,应该也会是这个样子。
他报仇的时候,才十四岁,面不改色地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想,他应当是有做皇帝的能力的,如果不是楚翊的话,那个元帝带他走后,没两年就出生的孩子。
平昌王府的案子,最终没有头绪,因为王爷夫妇两人不见了,当他们的尸体,送到京郊,给虎兽啃得面目全非的时候,他终于有些高兴了,也是那时候,尝到了权利的滋味。
“平昌王夫妇,是你杀的?”元帝有些讶异,这桩案子他不关心,平昌王的父亲,他的亲叔叔,是他亲手杀掉的,可是为了皇室脸面也不得不查,最后证道司给了一个看似完美的结案。
没想到是他。
“是啊!”楚宁从回忆中出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太浪费时间了,他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
“父皇,这里的人,都是我精心训练了十多年的,每一个都有堪比大内暗卫的战力,这里的御林军,是比不过他们他们的,就不要徒增伤亡了。”
楚宁的眼神诚恳,似乎是在认真地给元帝提建议。
“我只要皇位,咱们的父子情分,我还是顾念的。”
元帝看着他:“江渐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楚宁笑了笑:“是啊,南柏王是楚墨临和楚娇的后盾,我怎么能留着他们呢?”
“父皇,别坚持了,楚飞托着他们呢,他们来不了。”
楚宁看着元帝的神色,他还是不愿意,他还是喜欢楚娇和楚墨临,真是难办。
他叹息一声,手轻轻一挥,身后的侍卫顿时一拥而上。
楚墨临赶忙护在元帝身前,将他往里面扶:“皇祖父,您快进去。”
元帝嘴唇动了动,在吉福的陪伴下回到了宫殿。
他说的没错,这里的侍卫都很强,不过一会儿,御林军就倒下了一片了,楚墨临咬牙提剑而上,却突然看到东宫方向滚滚的浓烟。
楚宁注意道楚墨临的眼神,笑了笑:“太子妃是在生产吧,真可惜。”
楚墨临心中怒意狂涌,握着剑的手轻轻颤抖,额头上的青筋爆起,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你个卑鄙小人。”
他咬牙说出这句话。
楚宁笑了笑:“怎么,我听说太子和太子妃相敬如宾,很是恩爱,你真的忍心看着她在为你生孩子的时候,葬身火场吗?”
“闭嘴!”楚景临怒喝一声,怒意翻江倒海用来,提剑向着楚宁狠狠劈去,然而却被一个侍卫拦住,长剑相撞,发出一道震人心弦的冷声。
侍卫攻势狠辣,招招直逼命门,楚墨临旧伤未愈,很是吃力,身边的御林军一个个倒下,对面的人却越战越勇。
楚墨临咬牙坚持着,让人发出了烟花给楚娇和傅云归传信。
第二百二十九章 寒光血影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