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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起何谦头颅,一众贼人将头颅以布包裹,要以此请赏。
      “又是剑南道八百里加急……”
      有人憋嘴道。
      从何谦腰间取下竹筒,领头男子将竹筒系于自己腰间,从馆驿中牵出一马,翻身上马。
      “尔等留于此处,记住,不得大意,若放走一人,定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诺。”
      领头男子拧着何谦头颅,往梁城而去。
      其余众人将何谦以及死于何谦刀下之人的尸身拖走,扔于远处密林之中,又将官道清理干净,方才回到馆驿。
      而梁郡各处官道,乃至山南西道,黔中道,陇右道各处官道上,皆有信差骑马而过,往长安而去。
      亦有不少信差如何谦一般,为贼人所杀。
      知晓他们姓名者并不多,然却无一人心中有半分悔意,更多的是喜,喜自己完成军令,幸不辱命。
      长安,太极殿后殿。
      楚秋立于窗边,眉头皱得极深,吕一已将楚天之计告知于他,心中既喜又惊。
      喜,乃因此计或可如楚天所料那般将逆贼党羽一网打尽,揪出幕后之人。
      惊,乃因楚秋不知楚天是如何想出这等计谋,短短五年之间,楚秋不知为何一个人会变化如此之大……
      沉默许久,楚秋方道,“吕先生,江湖中历来有精通易容之术者,自这孩子回京以来朕还未见过,先生却已见了数次,又相处许久……不知先生……”
      历来面色古井无波的吕一却一声轻笑将楚秋之言打断,道,“陛下之虑草民也曾思虑过,然草民确可笃定此人是太子殿下无误,殿下不必多疑。”
      楚秋眉头缓缓展开,自嘲一笑,道,“倒是朕多虑了,能知晓幼时的符号,又岂会不是他……”
      顿了顿,楚秋叹道,“非朕多虑,实在是变化太大太大……诗仙……八境武夫……又有如此谋略……若五年之前是这般模样,何至……”
      吕一微皱一下眉头,道,“陛下觉得殿下此计如何,是否如殿下所言……草民好去回禀殿下,殿下如今身处虎穴之中……”
      楚秋深深望了吕一一笑,摇头笑道,“如此良策,朕又岂会不用……”
      楚秋又道,“吕先生此去一切小心,太子便拜托先生了,这孩子虽已远非昔日能比,然终究太过年少,未免轻狂……”
      吕一拱手道,“草民知道。”
      说罢,一拂衣袖,翩然而去。
      ……
      梁城之外十里处,为梁郡之兵驻扎之所。
      于驿站斩下何谦头颅的领头男子不知何时已褪下驿丞之服,换上一身盔甲,骑马直入军营。
      中军帐,闫华已入眠,却为帐外人声吵醒。
      “将军已入睡,休要惊扰了将军。”
      “劳烦禀告将军,卑职有要事禀报。”
      闫华虽面露不悦,却也缓缓起身,道,“进来。”
      领头男子一入帐中,单膝跪下,道,“卑职陪戎副尉路仓参见将军。”
      闫华轻轻一扭脖子,方道,“何事?”
      路仓将腰间竹筒取下,双手奉上,道,“卑职奉命于馆驿截杀来自剑南道之信差,方才有信差口呼剑南关八百里急报,让卑职为其更换马匹,故卑职将其头颅斩下,截下文书,送至营中与将军过目。”
      闫华面色一变,连忙从路仓手中接过竹筒,打开,取出内中帛书,定睛细看。
      倏地,闫华眸中掠过惊色,片刻之后又是狂喜之色,一把捏住帛书。对路仓道,“去领赏银百两,你很不错,本将记住你了。”
      路仓大喜,连忙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闫华一挥手,道,“去吧。”
      路仓伸手一指地上以布包裹数曾的何谦头颅,道,“将军,此乃信差头颅……”
      闫华双眸一瞥,道,“头颅留下,你且去领赏后再回驿站。”
      “末将领命。”
      路仓离去,闫华又缓缓将手中帛书打开,再细细端详许久,方将帛书折好放入怀中。
      不多时,闫华已换上一身夜行衣,黑巾覆面,掠出军营,直奔梁城。
      梁城郡守府,本已歇息的慕容云被人轻轻唤醒,见是闫华,虽不解何意,却也跟着闫华来到密室之中。
      “大人,还请过目。”
      闫华压下心中喜色,将帛书递于慕容云。
      慕容云微皱眉头,接过帛书,摊开,揉了揉眼,定睛一看。
      “什么……”
      片刻之后,慕容云一声惊呼。
      “剑南关……破了……”
      慕容云满目惊骇,难以置信这帛书上书内容。
      “副将降敌为内应,至剑南关守军惨败

第55章 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