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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明的。


      岳辞辉之所以没有拒绝,实在是腰部的酸痛一直困扰着他。


      “这个嘛...如果岳大人不怪我说的不对的话,那我可就说了。”


      “高大人的字迹内敛平稳,但起笔却有一丝紊乱,”小环指着字的起笔说道,“看来高大人在签名的时候有些心烦意乱。”


      心烦意乱?


      岳辞辉重新审视高敦的签名。


      又拿出其他月份的签名比较了一下。


      相较于前几个月的签名,起笔确实有些不稳。


      但是剩下的比划都中规中矩,并无不妥。


      等等!


      岳辞辉将几个月份的记录叠在了一起,让签名重合,接着对着烛光比对了一下。


      重叠了!


      字迹竟然重叠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就是截取税款也不是不可能。


      忽然,一个怪异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陈柏芮有没有可能跟高敦联手了?


      两人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暗地里却早就勾结到了一起?


      这种想法没来由。


      只是突兀的出现在了岳辞辉的脑海。


      岳辞辉通常把这种情况称之为灵光一现。


      如果这两人真的联手的话,他是根本不可能从出城记录上看出什么的。


      哎!


      一起劫案竟然引出了如此复杂的关系网。


      岳辞辉揉了揉发胀的头,长叹一口气。


      一个月的时间真的能侦破此案吗?


      “大人在想些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太复杂。”


      “既然这样的话,大人为什么不把事情想得简单一点呢?”


      简单一点?


      对啊!


      为什么不把事情想得简单一点。


      我是不是将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也许事情真的没这么复杂呢?


      “吱呀”一声,屋门无声无息间被打开。


      一阵凉风吹过,有丝丝凉意。


      一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小环惊叫一声。


      叫声打破了长夜的寂静。


      人影闪动,呼吸间便掐住了小环的脖子。


      “大人小心!”


      来人正是牧楼。


      他果然在约定好的时间出现了。


      此时的周翼掐着小环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悬空提了起来。


      被提起的小环脸色涨得通红,青筋暴露,嘴巴微张,双手徒劳的拍着周翼的右手。


      “放下她吧。”岳辞辉轻轻拍了拍周翼的肩膀。


      “放下?难道大人不知道她刚才将手掌贴在了大人的命门穴吗?只要她一发力,大人的性命堪忧。”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听话,将小环放了下来。


      不过他的右手已经退回到袖内,随时准备动手。


      “哎,你不知道,我这两天受凉了,腰疼得很,这是想让小环帮我好好按按。”说着,岳辞辉蹲下身子,轻轻拍着还在剧烈咳嗽的小环,“对了,她叫小环,是高敦派来监视我的。”


      当着小环的面,李辉就把王良监视他一事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李辉紧紧盯着小环的面部变化。


      “我...咳咳...我没有监视...咳咳,我没有监视李大人!”


      小环同样直视着岳辞辉的眼睛。


      虽然声音中带着咳嗽,但也一样的坚定。


      从她眼中,岳辞辉没有读取到闪避的神色。


      难道没有打算让小环监视我?


      那他派小环来有什么目的?


      单纯的为我捏腰捶背?


      高敦会这么好心?


      “不是为了监视我,那你来我这干嘛?我不会相信你口中所说的什么仰慕我,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


      周翼怪异的看了一眼李辉,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辉哥,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我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杂货铺,织衣坊,锻造坊吗?民间女子好像真的挺仰慕你的!”


      高敦你真行!


      在高敦的授意下,民间绝对少不了对他的吹捧。


      就像刚才说的,高敦每做一件事都有很强的目的性。


      他借民间之口吹捧岳辞辉,目的还是为了拉拢。


      不管是刚进城时的示好,还是派人一路保护。


      到后来甚至亲自包下整个醉仙楼,让温州大小官员一块陪同,目的都是为了拉拢。


      要是在平时,高敦越是这么做,他会对乐清越好奇。


      但是现在岳辞辉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劫案。


      搞得焦头烂额,他实在没心情去管高敦的事。


      “你查地方有没有异样?是不是曾经有人大批量的订过特制的箭头?”


      周翼摇摇头。


      “那有没有人曾大批量的买过普通的箭头?”


      岳辞辉还是摇头。


      “这就对了!”岳辞辉一拍手,进一步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出自驻扎军当中。


      岳辞辉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周翼习惯性的站在他身后。


      只有一旁的小环很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泪珠已经噙在眼中,随时都要落下。


      “周翼,你去那边坐下,小环再替我揉两下腰吧!”说着,岳辞辉轻轻拍了拍周翼的手。


      这是属于两人之间的暗示。


      得到暗示之后,周翼坐到了岳辞辉的对面,眼睛盯着桌上的信封,好奇道,“这是什么?”


      虽然眼睛望向了信封,但是余光却在注视着小环的面部表情。


      “这是高敦送来的出城记录,该看十月了。”


      标注着十月的信奉被打开。


      “无异常”三个字如同一把刀刺中了岳辞辉的心。


      旁边依旧是高敦的亲笔签名。


      这次他的字迹没有丝毫的慌乱,显示着他当时的心情应该是很平静的。


      接着,岳辞辉有些凝重的看向了最后几个信封。


      信封的厚度远超前几个月的总和。


      既然前几个月都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问题一定出在九月和十月之后。


      一定是这样。


      深吸一口气,岳辞辉不断的劝慰着自己。


      他已经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陈柏芮的身上,如果之后的月份没有问题的话,那他之前的推测将会被全部打翻。


      那这几天来的努力将全部白费。


      十月的信封鼓鼓囊囊。


      当火漆被撤去的时候,屋内三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如果标注着有异常这三个字,就意味着岳辞辉到现在为止的推断都是正确的。


      虽不敢说一定是真相,但是起码证明他没有猜错,陈柏芮有问题。

第二百五十九 记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