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烦。林汐近来的心情糟透了。那日开车送路远回家,在门口见到柳一涵的一刹那,她的情绪便跌入了谷低。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和柳一涵居然住对面屋,而且,那个混蛋居然解释说是偶然碰到的。这怎么可能,糊弄小孩子也没有相信的。那天,他那么大言不惭,居然还会对她有那种想法,他把她看成什么人了?脚踩两只船居然踩到她的头上来了!
可恨,可恶。她从来没有痛恨过这个人。以前,她恨他,她生气他的,都是些带着一种甜蜜的恨,一种无可名状快乐的恨。而现在,那些异样的令人痒麻的酸酸的感觉,一瞬间便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可名状的痛。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对那个人生了情了,而这种情还没来得及开花结果,便被他无情地浇灭了,以她的个性,怎么能不让她恼火。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这样的耍弄过,而且,还是在最要命的情感上。她真想冲到他面前,质问他,质问他的卑鄙,他的无耻!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有什么资格来这样做?
可是,她也知道,她有什么权力来质问他呢?她和他的那份情还没有来得及开花,她自己清楚地记得,她那晚曾经对他说过,要让他努力,说明她还没有完全接纳他,他自然会以各种理由来为自己做出解释,她的质问会显得那么蠢。在爱情来临之前,谁都有选择的权力,他为什么不应该有?
只是,她总是以为,自己的爱情怎么能需要和人竞争,这让自己的颜面何在?这口恶气是不能不出的,她要寻找一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混蛋。
休息的时候,李正一约她去俱乐部,她很快地答应了。已经有很长时间,她对李正一的邀请总是找借口推脱。
“怎么,心情这么不好?”俱乐部里的拳击台上,李正一一边躲闪林汐暴雨般的重拳,一边借空儿说道。
“打拳还分什么心情。”林汐愤愤地边说边向李正一出拳。
以前林汐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的时候,便会约李正一来俱乐部消遣,自从遇到路远后,她和他来的时候便少了很多。
“今天这么狠?看样子,不是失恋了吧?”李正一不幸一拳被击中,坐在拳台的边角上喘了一口气,捂着被打的右脸,装作很疼的样子,酸酸地道。自从林汐任职董事长以来,李正一说话便没有原来那么随便了,他很清楚,此一时,彼一时,他不能再有什么奢望,只能争取自己想要得到的。
“你才失恋了呢,起来,快起来。”林汐余气未消,丁字步立着,双拳在胸前不停地相互撞击。
“你的每一拳都是带着恨的,我是体验到了。”
“切,你以为你是算命先生呢,看手相就知道,我这手可是带着拳击套的。”林汐鄙夷般地扬了扬拳头。
“算命先生算什么,没听说过悬线诊脉的?那才叫绝。”
“吹什么吹,无厘头的电影看多了吧。”
“这可不是什么无厘头,悬线诊脉是中医诊脉至高无上境界。明代医药学家李时珍写的《濒湖脉学》有三种境界,其中第三种便是悬线诊脉……。”李正一滔滔不绝地说。
“看不出,你对医学还有研究,往后,得刮目相看了。”
“别忘了,我老妈就是中医,耳濡目染,也能沾点医气吧。”
“好啊,你用你的悬线诊脉吧,看看我的,这招隔山打牛如何。”林汐说着,便挥着拳冲上来。
“怎么,说中了吧,失恋算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就看你用心找不找。”李正一一边躲闪,一边戏谑地道。
“什么芳草,本姑娘就是芳草。”林汐一脸的不屑。
“你哪是芳草。”李正一嘿嘿一笑。
“什么,你竟敢嘲笑我?还要找打是不?”林汐有些气,这个平日里对她极其谦逊的男人,居然面对她敢说出这种话来。
“不,我说你不是芳草,而是鲜花。鲜花,懂不?”李正一的话立即便转了弯儿。
“这还差不多,我觉得你不会如此贬低我嘛。”
“可咱是鲜花也不能往牛粪上插啊?”李正一怪怪地道。
“你说谁是牛粪?还不是变相嘲笑我?”
“对于象你这样的公主来说,一般的人都是牛粪。”
“嘻,嘻,这还差不多。”女人总是喜欢好听的话。
“你看我是牛粪那伙的不?”李正一仰着脸,眼睛盯着林汐。
“你……”林汐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李正一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和李正一,一直是以非常要好的朋友来处的,简单地说,是一个要好的玩伴,她几乎从来没有往那方面多想。如果有,那也是刚进入集团时的一闪念而已。而李正一,虽然对自己关怀备至,但从来没有说出那种话,那种类似于表白的话。今天是怎么了,她这是在向自己表白吗?
其实,她心里也非常清楚,李正一对待自己的感情,她是知道的。只是自己一直与他在某些方面保持着距离,他早就看出来了,不想唐突遭到拒绝而尴尬罢了。说真的,他虽然有一些公子哥的习气,而且,在工作还有那么点她自认为的瑕疵,但对自己,却是真心的,有时她真想做个选择,他从哪方面讲,都应该是优秀的,但不知怎么,她就是觉得有点不甘心。
自从遇到那个让她现在如此痛恨的人,在这方面,她对他已经彻底地没有感觉了。偶尔她也想过,自己这样对他,是不是有些残忍?以李正一的条件,追求他的女孩子太多了,只要他点一点头,现在早已是金屋藏娇,儿女成群了。但感情是不能将就的,有些东西不是人们常说的经常在一起就能培养出来的。否则,
第254章 是鲜花也不能往牛粪上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