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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章:王姑爷一语破天机,钱串子二度遇冤家[1/2页]

津门怪谈之五大家 大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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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文。
      姑奶奶几句无心之言,却不想吓坏钱串子,老家伙一屁股瘫在椅子上,手脚发抖,脸皮抽搐,发黄的眼珠子之中透出惊慌,好似做了亏心事赛的。
      姑奶奶见他这样,也就闭嘴不再提了,但心中乱琢磨。她知道哥哥不干好事儿,瞅这幅倒霉摸样儿,指定当年做了亏心事。
      “呀”!
      姑奶奶心中打一激灵,偷眼瞧瞧哥哥,心里开始不踏实了。她回忆起当年发生之事,那年董二爷家中莫名着了大火,当时正值深夜,火光冲天,离着几里地都能看见火苗子。当时自己还没有出门子,被外面救火队的喧杂锣声吵醒后,登上梯子看热闹,才知道是哥哥盟兄董二爷家失火。后来听人说救火队把火扑灭之后,董家一个带活气儿的都没找到,一家老小全部烧成焦尸。按理说董二爷跟哥哥钱串子是盟兄弟,盟兄一家遭了灾祸,当盟弟的应该难过才对,可那几天并没有看到哥哥有难过的表情,反倒躲家里好几天没出屋,董二爷一家的丧事儿还是同乡会出钱办理的。原本以为哥哥寡情薄意,不念结盟之情、金兰之谊。今天看来,事儿没有这么简单。看他模样,心里八成有鬼,要真是他贪财起贼心害了人家董二爷全家,这不就是缺大德了吗?今天大侄儿变成这样,别是董家人冤魂不散,前来索命吧?
      就在她胡思乱猜之际,院里传来一个男子声音:“有彩,我让你跟我一块儿来,你非先来,这不让咱娘挑理吗?”
      这声音极为亮堂,把钱串子和姑奶奶都吓了一跳,小红刚要往外看是谁,这人已经进了屋,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都是些礼物。
      “吆,姑爷来了。”
      “嚯,这不小红吗,几个月没见,又俊了啊。”
      来人非是旁人,正是钱串子的妹夫,他妹子钱有彩的爷们儿王韬。
      王韬一瞅都在屋里呢,岳母大人也在,当姑爷的有礼数。他把怀里抱着的东西交给小红,走到老太太近前,给老太太请安。
      “岳母老泰山,姑爷给您请安了。”
      接着又给钱串子作了个揖。
      “大哥,兄弟我也给您请安了。”
      钱串子一见是妹夫,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才那股子半死不活的倒霉劲儿荡然无存。妹夫是大沽协副官,自己仰仗妹夫关系发财,因此见了妹夫格外亲。
      他见了妹夫不喊“妹夫”二字,也不直呼其名,而是喊“老兄弟”,他认为这样更亲一步。
      “老兄弟,你我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可把哥哥我想死了。”
      王韬赶紧接过话茬:“可不是吗,怪我最近事儿太多,有彩总说让我陪她回来看看老娘和您,可我实在抽不开身。最近海面不消停,洋人的铁甲船时不时就出现在海面上,我要走了,让上司知道,打我个玩忽职守的罪过,我这饭辙也就算到头了。这些日子,洋人不知拿了嘛好处,把船开走了,我这才抽出身,陪着有彩来看老娘和您。本来要跟有彩一块儿进门,可我有点事儿要处理一下,先去拜会了一个朋友,完事之后,匆匆赶来,大哥可别见怪。”
      “兄弟说的哪里话,咱谁跟谁啊。早知你没空,我该去看你两口子。”
      说话之间,大少奶奶过来给姑老爷问安。
      王韬让侄媳妇儿免礼,甩头一瞧,大侄儿钱自德躺着呢。他赶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姑奶奶嘴快,把事儿大致说了一说。
      王韬听罢,啧啧称奇,认为此事太过蹊跷,照此来看,大侄儿这是中邪无异。现如今大少爷被灌了一盆尿汤子下去,人倒是不闹了,可依旧跟活死人没嘛区别,躺在床上直勾勾瞪着眼,你到他跟前儿,他眼珠都不带动劲儿的。
      王韬到了近前看了看,叫了大侄儿名字几声,见大侄儿没什么反应,他转身回到圆桌前,拉张圆凳坐下,小红赶忙给姑老爷倒茶。
      他拿起茶碗啜了一口,稍作思索,而后压低声音,对着钱串子说道:“大哥,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老可别介意。”
      “咳,兄弟有话直说,咱是一家人,有嘛话不能说的?你说你的。”
      王韬扭头看看老太太,又看看媳妇儿,见二人眼神中带有急切劲儿,都等着听他说话呢。
      他依旧压低声音说道:“依我看,大侄儿一准儿是被嘛玩意儿吓着了,魂儿给吓没了。这要不找高人赶紧想法儿治一治,时间一长,大侄儿这条命就算交待了。”
      这话一说完,钱串子两只眼珠子瞪得滚圆,就差掉出来了。老太太和姑奶奶一听他说这话,立马也紧张起来。钱自德是钱家独子,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老钱家最算彻底绝户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事儿。老太太双手合十,念佛保佑孙子大吉大利。
      姑奶奶赶忙问他有没有法儿治,知不知道哪里有高人,无论花多少钱,也必须把高人请来。钱串子最着急,这老小子缺德了大半辈子,以往精于算计,七十二个心眼儿,一百二十八个转轴,鬼主意有的是,可这会子也没了主见,两眼盯在妹夫身上,就等他出主意呢。
      王韬也不卖关子了,把话直说。
      “大哥,不瞒您说,刚才我说自个儿先去了一趟朋友家,没料到正巧也赶上一桩邪乎事儿。”
      钱串子一听这话,颇为惊奇,连忙问道:“邪乎事儿?”
      “咳,可不是吗。这位朋友当年对我有恩,关照过老弟我,我念着人家恩德呢。他举家搬迁至京城十多年,最近不知因为嘛又搬了回来。说起来,他家离着咱这宅子不算远,也就几条街的距离。前两天,有人跟我说这位恩公回来了,我就想着回来看老娘和您的时候,抽空去拜会一下。这不今个儿有空,我让有彩先回家,自个儿去了一趟。结果见面之后,这位朋友愁眉不展,一问才知道,他家里出了点事儿。要说这事儿真够邪乎的,原本一家人在京城待得好好地,嘛事儿没有,结果刚回了天津卫,他那宝贝儿子就不正常了。头几天,无精打采,原以为换了地儿水土不服,后来发现满不是这么回事儿。这些日子越发严重,这小子天天把自己锁在屋中,吃喝拉撒全在里面,不让外人进屋,吃东西让人从窗口往里递,而且变了口味,必须吃活鱼活鸡,熟饭一概不吃。家里人急的没法,找人来看,人家说他这儿子十有八九被仙儿迷住了。必须把他身上的仙儿请走才行,这两天家里热闹了,‘顶仙儿请了好几波,也没法子把仙儿请走。赶巧我到了他家,他托付我给他找个能耐人,把仙儿请走。我不能驳他面子,于是先答应下来,万没想到咱家这出了这档子事儿。我刚咂摸咂摸这事儿,总觉得不能这么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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