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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章:牢狱频频现怪事,其中缘由难分清[1/2页]

津门怪谈之五大家 大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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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文书说道三庭子蒙受冤屈身陷囹圄,衙门不是善仁堂,不亚于阴曹地府幽冥界,把个三庭子打的是皮开肉绽浑身痛楚不堪。就在三庭子倚在牢狱一角寻思自己必死无疑之际,就觉着腿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他以为盖在身上的稻草之中有蛇,慌忙低头观瞧。
      “啊,原来是你们啊!”
      在三庭子腿上爬来爬去的不是蛇,而是住在他破屋之中的那四只小老鼠。这四只小鼠不是普通鼠类,带着灵气儿。天津卫的老鼠多为灰色,而这四只小鼠却通体黑色,皮毛黑的发亮,犹如在圆鼓鼓的身子上涂抹一层油膏。只有尾巴梢上有一点白色,亚赛尾巴后面镶嵌一粒大米。而小鼠的鼻尖却呈赤红色,亚赛上面按了一颗红豆。
      三庭子与这些灵物朝夕相处,还常跟它们一起吃肉喝酒,又怎么不认识呢?
      “啊呀,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啊?”三庭子小声问了一句,四只小鼠吱吱吱吱,用后腿着地,前爪上下乱动,好似在回答三庭子的疑惑。
      三庭子不是懂兽语的公冶长,他哪里明白小鼠在吱吱些什么。小鼠能到号子之中,莫非是它们知道自己的冤屈,前来搭救自己不成?
      三庭子小时候听过一些异兽报主的故事,他认为小鼠是来救自己出水火的。此时他越发认为自己交了这群鼠友是人生最为正确之事,现如今自己的安危与否就只能交于这些鼠友了。可它们这么小,看上去只有灵性而无法力,又如何搭救自己呢?猛然之间,三庭子想起一个人来,除了此人之外,天津卫没人能救得了自己。只要此人出面,自己这条命就算保住了。
      三庭子心中所想的这位正是让他帮忙查三手大圣姜长岁死因的云二爷。云二爷那是何等的势力,天津县太爷胡鼎仁逢年过节都要亲自登门祝贺,道台、臬台、兵备司等大人都跟云二爷关系不错,云二爷一句话,自己就能活命。
      想到此,三庭子忍痛抬起右臂,用牙紧咬衣袖,用力一甩脖子,“嗤啦”一声,衣袖被扯断一块。将这块碎布片放在腿上,三庭子用已经被打烂的左手在地上猛戳一下,疼得他浑身打一激灵,已经封血的伤口旋即绽裂,脓血顺伤口往地上嘀嗒。而后他用右手蘸着地上血,哆哆嗦嗦在碎布片上写了几个字“牢中乞救三庭子”
      歪歪斜斜七个血字写了大半天,每写一笔,三庭子双臂便如烈火灼烧、毒针刺骨一般。痛的他浑身时不时哆嗦几下,黄豆大的汗珠子如断线珍珠一般顺着额头往下淌,将衣衫浸透。
      写完之后,三庭子几欲虚脱,他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双眸发昏、两耳发鸣,若再多写一个字,非活活疼死不可。
      好一会子,三庭子才缓过一口气来。
      “四位老友,能否活命,就在此一举了。劳烦四位将这块碎布想法送到云二爷家中,他若怜悯我,或许会来搭救。四位,拜……”
      这番话还没说完,三庭子只觉天旋地转,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黑,旋即昏死过去。
      ……
      “嘿,嘿,我说,快点醒醒,醒醒,有人看你来了,快点醒醒。”
      三庭子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有人喊他,并不时用手拍打他脸颊。强支开眼皮一瞧,面前蹲着个差官。
      那差官见他睁眼了,噗嗤一乐:“好嘛,叫了半天才醒,两天两夜丝毫不动劲儿,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三庭子这才知道,自己这一晕就是两天两夜,自打被从堂上拖下来之后,滴水未进,半粒米都没入口过,血流了不知多少,只觉浑身如火烧,丝毫气力也没有,若不是还能微弱喘口气,人跟死了没嘛区别。照此下去再过两天,管保见阎王。
      三庭子不明白差官为何喊醒他,是云二爷来搭救自己了,还是二次公堂用刑?他想说话,可喉咙之中好似堵着什么东西,嘴唇动了几下,一个字都没蹦出来。两眼一模糊,又要昏死。
      那差官一见他又要昏,急忙用一手掐住他脸颊,使其嘴巴张开,照其胸口猛击一拳,这一拳打在胸口之上,如油锤砸下一般,好悬没把他打闭过气去。挨了一拳,三庭子就感觉堵在嗓子里面的东西到了口中。那差官立即松开掐住他脸颊的手,改抓他发辫,将他头往侧面一按,用另一只手在其后颈之上重重一记拍打。三庭子“欧”了一声,大口的血痰从口中吐出来。这些血痰浓稠如豆腐渣,也不怪自己说不出话。
      原来这差官不是收拾他,而是帮他把血痰吐出来,看其伸手之利落,就知他们没少干这事儿,不但会收拾人,必要之时还能让人活命。这些差官如鬼卒,大有掌握生杀大权的能力。比如某人跟关押狱中的囚徒有过节,只要银子到位,差官管保让这个囚徒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们就有这种权利,也有这种本事。
      血痰吐出,三庭子大口喘气,凉气往嗓子里面灌,他头脑逐渐清醒起来。此时那个差官拿过一个罐子,也不管三庭子愿不愿意,扣住他下巴“咕咚咕咚”往他嘴里灌。一罐子水灌了个底朝天,弄得三庭子浑身上下湿漉漉,他本来浑身如火烧,现如今凉水洒在身上,一热一冷最为难耐,三庭子不由得浑身栗抖,每抖一下,浑身便疼一下,这滋味别提多难受了,还不如来一刀痛快。
      “小子,你命可够好的啊。头儿传下话,让人来给你诊治诊治,别死在号子里面臭了咱这一方水土。”
      差官说完话,迈步朝外走,而后听到他说了声:“没事,人还没死,你进去瞧瞧吧,麻溜着点儿,别磨叽。”
      须臾,有人走了进来,而后蹲在三庭子面前,探出一手将四指放在他额头之上。
      三庭子以为是云二爷,赶紧仔细观瞧。结果一瞧,自己不认识来人。
      只见这人五十开外的岁数,一张脸干干瘦瘦,颚下须着山羊胡,唇下也有八字胡,看上去倒是个慈眉善目之人。在其身旁有个木箱,三庭子一看那箱子登时明白这人是个郎中,到这里来是为给自己医伤的。
      他强打精神,小声问道:“您老可是云二爷请来的?”
      他说完话,那老郎中也不搭话,朝他笑了笑,接着低头看他手上伤口。
      “您老可是云二爷请来的?”三庭子怕自己声音小,人家没听见,于是把声音稍微提高一点,又问了一句。
      那老郎中又笑笑,和颜悦色朝他说道:“别问谁请来的了,我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只管给你瞧伤,别的事儿您也别问。问了,我也不说。”
      得,人家不说。
      不说不说吧,管他谁请来的,能给自己治伤才是关键。
      三庭子闭口不说话,心中乱思量,究竟是不是云二爷派来的呢?还是我娘知道我遭了罪,花钱雇的人……
      老郎中看过他手上、腿上因受毒刑所生成的伤口之后,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小包,把小包摊开之后,里面一排明晃晃的小刀。
      三庭子一瞧这些小刀,心说不好,这是要我命来的,这些小刀比剃刀还锋利,在哽嗓之上轻轻一抹,我便归西见我佛。他想动,可丝毫动不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再看这位郎中,从长短宽窄不一的十几柄小刀之中取出一柄两寸左右的小刀,这口小刀刀刃飞薄,透着寒光。老郎中在旁边的油灯上将小刀上下烧了烧,而后朝着三庭子说了一声:“小子,忍住了!”
      话音未落,小刀已经触碰在右手手背之上,旋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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