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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八:依依难舍情与爱,渺渺景象似梦中[1/2页]

津门怪谈之五大家 大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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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一场祸事躲过后,徐老秃与小红由赵老四和董小五陪着回了小南台子。三庭子则执意要留下,若不能为好友浆子刘收尸,他便对不住朋友。
      几人走后,小玉宝问他可有地方去?三庭子说自己长久没有回家,家里还有老娘和两个哥哥,怎么也要回去看看才行。
      小玉宝点点头,说道:“是这么个理啊,回去看看也好,省的老人家挂念。”
      三庭子刚要告辞,小玉宝拦住他,让他跟自己回屋,要送点东西给他。
      三庭子不知小玉宝要给自己什么,于是跟着小玉宝进了屋。到了屋里之后,小玉宝朝着顺子一笑,说道:“还不拿出来给他。”
      顺子脸一红,旋即跑出去,一会抱着个红皮包袱进来。将包袱摆在三庭子面前,解开疙瘩扣儿,打开包袱一瞧,里面是套青布裤褂,还有一双新布鞋。
      三庭子一眼就瞧出这是男子的衣服和鞋子。他心中思量,这莫非是给我准备的?
      这时候小玉宝笑着说道:“庭子啊,你有福气啊,这些都是顺子给你准备的。”
      小玉宝说完话,三庭子嘴巴大张,真不敢相信有人这么疼自个儿。他抬眼看顺子,顺子小脸儿赛过海棠果,把头低下,两手使劲儿揉搓,她这是害羞了。
      小玉宝又笑道:“瞧你小伙长得也不赖,就是平日穿的邋遢点儿,一瞅就是没媳妇儿疼。还是我们顺子心细,见你衣服和鞋子都破了,早早就按你身形掂量着做了这套衣服还有这双鞋子。你回去见老娘,怎么也要体面着点儿,别让邻居和哥哥看低了。你净净面刮刮脸,把辫子梳洗下,换上新衣服回去,你娘看你混出人样儿,她心里也觉着踏实。”小玉宝说着话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我到前面看看去。顺子啊,他就交给你了,好好给他?意?意粒?盟??褡诺愣?!
      “是呢,二姨。”顺子甜甜喊一声,小脸此时变大红果了。
      小玉宝噗嗤一乐,说声:“德行”,出门到前厅去了。
      屋里就剩下一对小情人儿了,三庭子嘿嘿傻乐,顺子瞟他一眼,哼一声道:“就知道傻乐,没正行的玩意儿。”
      这便是打情骂俏,三庭子稀罕顺子,这会子顺子说什么他都觉着顺耳。他嘴巴嘿嘿合不上,眼珠子在顺子身上盯着看不够得看,看的顺子心里乱糟糟的,好赛住着一窝小耗子,在挠她的心尖儿。
      “看够了没?我有嘛好看的,你不是稀罕看小红吗?”顺子嘟着小嘴,鼻尖儿翘着,假装生气。
      “你好看,真好看,我这辈子也看不够。我这辈子就稀罕你,谁也不稀罕。嘿,嘿嘿……”
      三庭子又是一通傻笑,他说得还真是心里话,现如今他心里只装得下一个小红,别的女子任谁也装不下。
      “哼,说瞎话不带眨巴眼的,我就不信,那有钱又有貌的大闺女往你身上贴,你能往外搡?你们男人啊,没实话。来嫖班子的男人见了姐儿们,全都一个个跟嘴上抹蜜赛的,说什么天长地久,道什么山势海盟,说到底还不是一夜的情分,玩舒坦了也就把那些天长地久、山势海盟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有些姐儿当了真、动了情,搭钱白送身子,末了不还是让人家当羊肉一样给涮了。我打被卖到班子里,就眼瞅着三个姐儿吞金的吞金,上吊的上吊,投河的投河,要问为嘛走这条绝路,不全都为了个情字么?上了人家的套,入了人家的魔障,没有解脱的招儿,唯有走这条绝路才算解脱。可死了也是白死,狗碰头的棺材埋进土,赶明儿满嘴山势海盟的那位爷照样来嫖班子,说什么念旧情,狗屁,都是唬人的……”
      顺子说着说着,竟嘤嘤哭了起来。
      三庭子六神无主,若是个男人在他面前,他兴许能劝解几句。可如今一个十几岁的俏皮丫头在自己面前哭,他一时半会便成了哑巴,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
      他张着大嘴好半天,突然从圆凳上站起身,一拽顺子胳膊,用力一拉将顺子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顺子铆足了劲儿说道:“我疼你,不骗你,我不是狗屁,我真心实意,我娶你,你嫁我,我疼你,你疼我,咱俩好好过日子,我不嫖班子,我踏实做人,我……”
      说得都是些什么,他自个儿都不知道,这算人话,可让人听着玄乎乎的,由此可见,这是个实在汉子,也是个老实男人,女人跟着这样的人,俩字——踏实!
      顺子将脸贴在他胸口,听他心脏快速跳个不停,三庭子双臂有力,紧紧拥着她,让她感到从脚底到头顶那么安全,让她感觉从心尖儿到心眼那么舒坦,这感觉真好。顺子尽管在这风月场中,可身子清白,心眼儿也安分,她就盼着找个好男人带自己离开这里,哪怕过穷日子苦日子不怕,只要这个男人对自己好就行。自己打小被人卖来卖去,受尽苦难,最后一个主儿把她卖给三轩班,那会子的大当家是小金宝,小金宝见她模样顺溜,把她买下只为养大让她接客赚银子,她盼长大,又怕长大,长大了身子就不清白了。后来小金宝死了,二姨小玉宝成了大当家,拿她当亲闺女看,这才让她感到人味儿是什么味儿。现如今小玉宝把她许给三庭子,身边这位庭子哥是她中意的人选,她心里欢喜,可又害怕,她怕庭子哥不要她,怕庭子哥不疼她,怕庭子哥另有新欢而忘了她,她怕失去所以紧张,此时脸庞贴在庭子哥胸口,听到他的心跳,那颗跳动的心似乎在对她说“放心,我绝不辜负你!”
      她现如今只想这样贴在庭子哥胸口,就这样化为石刻,两人就可以一辈子不分离了。
      三庭子嘴里说个不停,说着说着,竟诅咒发誓起来:“我若说了不算,我就出门掉井里淹死,就让马车碾死,就让邪祟吃了我的心,剜了我的眼……”
      顺子赶紧探出娇嫩且透着香气的手堵住他的嘴,接着在他肩头捶了一下,眼含泪花说道:“你都说得什么话,我不许你这么说,你快啐口水,把刚才说得话啐出来。快啊!”
      三庭子赶忙朝着地上啐口唾沫,把刚才说的那些不吉利的话儿都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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