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吓坏痴傻人,奈何冤孽到至今。三庭子万没想到,云东升就是整件事的祸头子,更没想到他竟与鼠友也有关联。
问及有何关联,刘一手不加隐瞒,随口说出:“自打云东升老子云子玉死了之后,这小子就开始不消停了,在外人眼里他家依旧富贵,实则驴粪球儿——外面光。云东升在京城跟几个有头有脸的大阔爷干买卖因经营不善而导致亏空,不得不拿出家中所有积蓄补贴亏空,要不把亏空补齐,人家便要他性命。自那次之后,云东升便一心想要翻本,他把儿子云西耀留在京城,自己回到津门想要重振云家往日雄风,他手里有册古旧书,这本书本收拾钱三江的。钱三江早年跟一个叫尤仙之的世外高人学了点道行,后来尤仙之不明不白死了,八成是钱三江下的毒手。尤仙之手里原本有两册奇书,一册名为《引尸经》,一册名为《控仙决》。那本《引尸经》至今下落不明,而《控仙决》则在钱三江手里。后来云子玉以一处大宅和十万银子换了他手里那本《控仙决》,连钱三江都搞不明白的奇书,到他一个凡夫俗子的云子玉手里不过是些废纸罢了。云子玉半辈子没有参透这本书,他死后,云东升拿到这本书,竟凭借自身悟性和高人指点从中悟出一些门道。”
三庭子不禁一阵毛骨悚然,遂问道:“您老是说云东升会道法仙术?”
“算不上道法仙术,最多算是旁门左道。举凡奇门之术,被善心之人学会或可助人,若被歹心之人学会,只会用以害人。云东升就是歹人一个,他苦心钻营这套玩意儿,不过是为了损人利己罢了。”
三庭子连连点头,认为有理。他想起那晚在云东升外宅密道石屋之中见到的怪事,遂说道:“我想起些事儿,如今我也不能瞒着您二位,纵使隐瞒也瞒不住,您二位是神仙,神仙都有大道行,看我脸观我眼便知我心里藏的嘛。”
三庭子把话说完,刘一手哈哈大笑,胡太公鹰钩鼻子上下快速抖动,似乎在笑可又丝毫看不出在笑。
“咦,我的话这么好笑?”三庭子心生疑问。
“你高看我俩了,我俩不过是两个老棺材瓤子罢了,黄土已经埋在脖颈子上,使劲活也活不了几年。我俩可不是什么神仙,不过是多活了几年懂得多点儿罢了。云东升的事也是我俩慢慢打听出来的,并非你所说的我俩看其面观其眼便知其心里所想。师父活着那会子,传了些经验下来,学在自己身上便是自己能耐,上天入地变幻万物,我俩没这能耐。但自古一物降一物,俗话又说卤水点豆腐,我俩学的玩意儿对付点小邪小祟也就算凑合,你让我俩到估衣街卖估衣我俩还不如个力巴儿。因此,万物总有相生总有相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差事,没有什么大不了,更没有什么神仙之说,纵使被人称之为神仙,也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刘一手慈眉善目说出这番话,让三庭子顿觉心中感动,似如此谦虚和蔼之人,自己心服口服外加佩服,哪怕不是什么神仙,但比神仙还像神仙。
“你时才说有事要说,什么事呢?”刘一手问他。
三庭子忙搭话:“是这么回事儿,您二位兴许听说过云东升外宅让人烧了的事儿。其实这事儿是我干的,不但烧了他宅子,我还进了他暗藏的密道,在密道中有个小石屋,里面拿铁锁链锁着个小丫头,我把那丫头救下之后,在柜格子之中见到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另外有个红漆箱子被我顺出来。箱子里都是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的玩意儿也说不好是嘛。我只认得有四条鼠腿,其余的说不好是嘛。刚才听您老说云东升钻营这些旁门左道,我猜他八成是用这些东西干坏事。”
“嗯,有道理。昔日听师父对我说过,尤仙之那本《控仙决》收录不少海外邪术,其中有南洋秘传之术名曰‘蛊,又有南洋降头术,我青年之时随师父行走过南洋一带,亲眼见过南洋法师不
一二四:奇书之中有奥秘,旁门左道害好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