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询问,“爸,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安父看了看她,似乎颇为不耐烦。
“我就是来看看你弟弟,还有你。”
说着,眼睛在屋子里四处瞟了下。
没发现什么好东西。
“前两天听你张姨说,你交了房租了。剩下的钱呢,拿出来。”
安染殊顿了顿,心里涌起一股怒意。
她冷冷勾起唇角,“交房租的钱都是我借的,哪里还有剩的。”
安父眼睛眯了眯,似乎在思考她话的可信度。
“你问谁借的,再借一点去。”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呢,爸。”
“老子要钱来花!”安父突然暴躁起来,推翻了桌子,“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把你养大,你也该报答老子了!”
安染殊静静看着他,似乎并不生气。
安家一夜破产,他半生的心血,全都付诸东流。
这个中年男人,可能是气疯了吧。
胡言乱语的说着话。
破产后因为还不起债款,他东躲西藏,一直酗酒。
很快就死了。
父债子偿,这笔账很快落在安庆头上。
可惜安庆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整日流连酒吧,夜店等场所。
喝多了酒,从楼上跳下去摔死了。
原本这笔账便应该由安染殊来还了,可惜美人薄命。
原本生活就困苦,家里人全都相继去世。
她的竹马哥哥也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她患上了重病。
在其高逸跟方彤云结婚的那个夜晚,那样一个除夕,她坐在病床上,笑看着外面追逐打闹的小孩,就那么去了。
或许她跟她梦里的竹马哥哥走了,可是纵观这一生,安染殊都不过是在书写悲剧。
从小在重男轻女的阴影里长大。
青梅竹马也抵不过一见钟情,或许。究其一生,她真正有意义的时刻。
仅仅是那年除夕夜,少年拿鞭炮陪伴她的时候吧。
“让你去借钱,听到了没有!”见他不说话。安父猛的一拍桌子,看起来生气极了。
安染殊刚刚勾起唇角,“爸爸还是想想待会儿怎么跟警察说吧。”
她晃了晃手机。“爸爸欠了那么多钱,警察正愁找不到人呢。”
她还没说完,院子里走进来两个人,撑着黑伞,在门口停下。
给钟墨鞠了一躬,齐声道,“先生。”
钟墨轻轻颔首,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安父。
“把他带走吧,送到警局。”
“别忘了告诉警察,就说,他是曾经安氏集团的总裁。”
说完转头看向安染殊,问道,“这样处理,不会介意吧?”
安染殊摇了摇头,轻声道,“谢谢。”
安父若是一直这样,必将是数不清的麻烦。
而且他一整天都是昏昏碌碌的样子,还有家暴倾向。
安染殊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万一哪天钟墨不在,他又回来了呢?
两人应声而入,齐齐走向安父。
安父突然睁大眼,看着安染殊。
“你做了什么?你这个逆女!”
“你们想做什么?”安父猛地站起来,挥开他们的手,“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知不知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钟墨拉过安染殊坐在沙发上,拉开她的书包,找出了里面装药水的瓶子,“安总欠的钱还没还完,正常的催债程序而已。”
“何况安氏偷税漏税那么多年,法不容情,不会放掉你这个漏网之鱼。”
第20章 黑化反派2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