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后来问宋宁辞他怎么想弹钢琴的,
宋宁辞笑了一下,声音很轻,说:“梦中的婚礼是白凝教他的唯一一首钢琴曲,”
白凝那个时候精神还好,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教他弹琴,弹的久了,这首曲子便记在了脑海深处,
在大二下个学期的时候,时清接到了文欣的电话,她声音含笑,告诉她说:‘她和习飞在一起了,习飞喜欢她,上了大学看到她与其他走的近了之后,没忍住便告了白,
时清听她说完,笑着恭喜了她,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家长也熟悉,在一起了似乎顺理成章的事情,
文欣问她知不知道苏今岑的情况,时清摇头,文欣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暑假的时候她回了学校,还去了清平山看许愿的那棵树了,那棵树长得很好,上面多了一些其他的红绸,看着很喜庆,
两人又聊起其他的事情,
在大三下学期的时候,宋老爷子身子不好,住了院,宋宁辞要上课,要管理公司的事情,还要照看老爷子,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时清找了心理工作室实习,偶尔会去看看宋老爷子,老爷子会抬起眼皮看她,嘴角微扯,冲她笑,
时清坐在病床前,给他擦手,陪他坐一会儿,
在一个下雨的夜晚,凌晨十二点四十五分,宋老爷子走了,很安详,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宋宁辞抱着她,眼中有红色的血丝,
宋宁辞说:“其实我也没有很伤心,就是有些惆怅,难以诉说的滋味,就像当初宋柏舟死的时候感觉一样,”
明明人好好的,可是转眼回头,那人就不在了,不是伤心,就是很奇怪的感觉,感觉家里很空荡,不习惯,一旦清静下来,就感觉总缺点什么,
时清沉默着任由他抱着,她能体会,蔡雅清死的时候,她的感觉何尝不是,别人说伤心到了极致会嚎啕大哭,
时清觉得不是,是惆怅,空落,还有些懵懂,迷茫,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什么都没有留下,
蔡雅清死的时候,乌镇流行哭丧,家中的亲戚会蹲在棺木边哭,人声嘈杂,时清却会怔怔看着棺木,人死之后,面部会极快的老化,变的与生前不一样,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时清后知后觉的会不自觉的掉眼泪,有时候吃着饭眼泪就掉了出来,看书、写字、随时随地眼泪不受控制的就会出来,
那段时间,不管在家里的何处都能看到熟悉的影子,别人都说时间是良药,能治愈一切伤痛,其实不是的,能治愈的只有自己,不过是把伤口深埋,外人不得而知罢了,
时清轻拍了拍宋宁辞的背,无声的安慰着他,
宋老爷子的葬礼举行的很快,来的人很多,比起宋柏舟那天还要多,宋宁辞站住了脚跟,宋氏恢复了往日的繁茂,甚至更甚从前,前来讨好刷脸的不在少数,
宋宁辞与人交谈起来游刃有余,别人看到他心中都赞叹有加,年少有为,梅浩轻轻的拍了拍他,打个招呼就离开了,赵明轩也来了,相较于以前
番外一: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