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他毫无防备，可以感受到，她自由和放纵的肢体。
也对，顾季白自嘲地想，对一个植物人有什么可防备的。
能被允许在他床上睡觉的人，只能是孟晚晚，但他联系起了之前短暂清醒时，那娇软的声音，和温柔帮他按摩的手法，绝不可能是那个狠毒的女人。
她到底是谁？
不知为何，顾季白此时心情难得的舒畅和放松。
如果忽略到身上的重量的话……
他感受着鼻尖的清冽香味和颈间若有似无的痒意，难得的觉得自己还活着。
毫无顾虑，心无旁骛地享受着片刻可贵的清净。
然后，他感到身上的重量一轻，随之而来的是身边的床垫弹起——那女人翻了个身。
她整个人就这样离开了他。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涌上一丝遗憾和不舍，好像缺了一块似的。
很快，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在他以为自己又要进入沉睡的时候。
一只柔软的小手，再次爬上他的身体。
他精神一振——她又回来了。
那只小手并没有做其它的动作，只是柔柔地搭在了他的手上，小拇指似乎无意识地勾住他的手指，然后又陷入了寂静。
顾季白没有发现自己的心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被牵动着起起伏伏。
但他经过这几次清醒，他摸索出了一点规律。
第一次清醒，是有人为他落泪，一双柔软的手摩挲着他腿上狰狞的伤疤。
第二次清醒，是有人帮他按摩小腿，同样是那双温柔纤细的小手。
第三次清醒，就是刚刚，这个女人把腿放在他的身上，在她离开后，意识逐渐模糊，但她小手指缠上来的那一刻，精神又瞬间凝聚。
似乎每次的清醒都与她的接触有关……
她，到底是谁……？
感觉人生被掌控，他却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充满了趣味。
满是黑暗的人生，终于有一点东西能够提起他的兴趣。
***
清晨，有鸟儿欢快地在床边鸣叫。
孟晚晚被这声音吵醒了。
她睁开眼睛……
距离她鼻子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是顾季白俊朗的侧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
孟晚晚在内心尖叫！自己真的会被他丢到河里的吧！
睡觉的时候明明是安安稳稳地躺在旁边，怎么一觉醒来，整个人都缠在了他的身上。
她看了一下顾季白的脸色，温和恬淡，看起来没有生气的样子。
她轻出一口气，然后“认认真真”地解释了一番：“听、听说，肢体接触更容易唤醒植物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说完，她一溜烟地跑去洗漱，脸冲了几把凉水之后，红晕才终于消除。
洗漱完，她打开手机。
芙芙：姐妹，醒了吗？昨天晚上精神慰藉了没？
孟晚晚：“……”
还没等她无语完，红豆敲门进来。
红豆非常戏精地附在孟晚晚耳边说：“夫人，您安排的人，到了！”
第6章“心理慰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