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里？”
徐朗问向其中一个面目还算和善的老人。
“你找顾晴儿家干啥呀？”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警惕的反问徐朗。
“我是她同学，听说她退学了，我不放心再看看。”
徐朗扯着谎。
顾晴儿以前和他说过，他们村里的老太太多么能造谣。
为了顾晴儿的清白，徐朗直接断了他们八卦造谣的念想。
老太太打量了一阵徐朗，见他是学生的模样，往村北一指。
“你沿着土路一直往里走，挨着山脚下最矮的那房子就是她家的，但是顾晴儿那丫头好像没在家唉。”
徐朗忙道谢，沿着路向里面走去。
徐朗也有亲戚住在村子里，逢年过节也和父母去走动过，那些村子挨着国道，交通很是方便。
每家每户砌着红砖房，虽不富裕，但也比这村子看起来好多了。
放眼望去，就没有看见有用红砖砌的房子，都是用黄土块垒成的。
土路上有一摊黑乎乎的东西，徐朗小心翼翼的路过，他不知这是泥浆还是牛屎，还是或者泥浆的牛屎。
越到山边，牛粪的越浓。
几声牛叫，从一个牛棚里传来。
一个瘦干巴的老头拿着扎刀正在院子里剁着干草。
“大叔，我问一下，顾晴儿的家是在这吗？”
男人抬头，打量了徐朗一会儿。
“我是她爹，你是谁？找她有什么事？”
“我她他同学，徐朗。听导员说顾晴儿退学了，我来看看她。”
“哦，原来是晴儿的同学呀。晴儿没在家，她退学之后就出去打工了。”
老头把闸刀重重的放下。
可是徐朗还是觉得顾晴儿的消失一定藏着什么猫腻。
“叔，你看我走了这么远的路，也没拿水，我能进去喝点水吗？”
徐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他没拿水是真的，口渴是真的，想进屋喝水却是借口。
顾晴儿的父亲把闸刀又重新握在了手里，出声道：“你喝点水，行，厨房里就有水。就是别往屋子里看，晴儿她妈精神病犯了，我怕吓到你。”
徐朗得到允许，推开的矮矮的木头门，径直朝着厨房走去。
等到木头门关上，确定顾晴儿的父亲看不到他的时候，又往后退了几步，看向了屋子中。
屋子中有一个土炕，土炕上面铺着大花的炕席。
墙边立着木制的家具，像从垃圾场里捡来的一样，破败不堪。
柜子上放着一台黑白小电视，上面的天线也断了一根。
让徐朗在意的是土炕的边上放着一只拴狗的铁笼，一个女人脖子上拴着铁链子，正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哀嚎。
徐朗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让他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他转过头，眼睛对上了趴在窗户边往里看的顾晴儿的父亲。
在顾晴儿父亲的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亮闪闪的镰刀。
徐朗赶忙从屋里走了出来。
“叔，我喝完水。如果顾晴人联系您，麻烦告诉她，我来这里找过她。”
徐朗说完，匆忙逃出了顾晴儿的家
从没有过的恐惧占据了徐朗的内心，他从头发稍到脚趾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第4章 奇怪的家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