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川没有开玩笑，往后几日都是给杜之之输营养剂续命。
他试过给杜之之强灌流食，全被吐出来了。
泛青的手背上是密密麻麻的针孔，杜之之面色青黄，两颊消瘦，眼眶深陷，就像垂死之人。
她觉得自己思维越来越迟钝了，记忆变得模糊，往时有些事似乎被她忘了。
k30起药效了。
陆以川每天都会塞她吞下一颗k30，她逃不掉的。
她开始想象自己失去记忆变成疯子后会是什么样子。
她真的如陆以川所愿爱上他吗？
估计不可能。
莫禾姝即便傻了疯了也没忘记池醒。
也许她会忘了与池逐的曾经，但这个名字会像烙印一样深深打她每一根神经上。
陆以川端了杯水走来，床上的人依旧没分过他一个目光。
杜之之主动张开了嘴，陆以川一愣。
这些天他都来硬的，杜之之麻木了，横竖逃不过，不如配合少遭罪。
陆以川内心酸涩，默不作声将药喂下去。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杜之之，偶然瞄见那套着铁铐子的手已被边缘磨出了血痕。
陆以川连忙去找了些柔软的布料来，垫在里面。
杜之之不明白，这有何意义。
半夜，陆以川被痛苦的呻吟声惊醒，他快步走到床边将床头灯打开。
杜之之满头大汗，神情痛苦，嘴里胡言乱语着什么。
“可思，醒醒。”陆以川摇了摇她。
陆以川拨了楼下医生房里的电话，让人立马上来一趟。
“啊，头好痛。”杜之之捂着头，将身体卷起来，头埋到双膝间。
陆以川手无足措，试图拉开她的手，无效。
“好痛，啊。”杜之之锤着自己的头。
医生来时便见陆以川把人双手压住。
他问陆以川怎么回事，陆以川说他也不清楚，杜之之半夜说头疼。
医生以前在精神病院里算是核心成员，试药过程的记录他做过不少。
杜之之目前的情况就如那院里的病人一样，k30的副作用。
医生能做的只是给杜之之打上一剂止痛。
杜之之渐渐安静了下来，昏睡过去。
陆以川不放心，让医生留下一起守夜。
等到凌晨三四点时，陆以川见杜之之憋了一脸红，伸手去探她的体温。
手背一阵炽热。
杜之之发烧了，这一烧，又烧了两天。
混沌间，她断断续续听到陆以川跟什么人在争吵。
“我已经提醒过你k30的危害了。”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你的任务的把她救活。”陆以川双手叉腰大声喊道。
“问题是她已经不想活了。”医生不知哪来的勇气顶撞了一句过去。
陆以川双手揪着对方的衣领，“这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我让她活她就必须活着。”
“正常人服用k30后，思维开始迟钝，健忘，丧失记忆，彻底侵蚀神经系统后，她就会变成一个连大小便都无法控制的废人。一旦停药，就会像戒毒的瘾君子，因精神失常发疯自我折磨。一个傻子，一个疯子就是你想要的吗？”
陆以川瞪目欲裂，那双红眼几乎要冒出火光。
“你随意决定他人生死，
第107章 副作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