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不过有些事，总得有人做。”楚雄霸不以为意一笑，随即收敛难看的笑容，看着我烛九阴的背影，继续说道，
“我记得，我知道，你曾经答应过一个人，嗯，一个人。
你会守护人类帝国，不可否认，你做到了，若没有你的守护，没有你的目光，海皇绝不会允许人类帝国的存在。
甚至帝国长城也不会存在，在帝国长城蔓延至海域时，是你的目光凝望着海皇，是你阻止了海皇。
或许你觉得你做的够多了，但我想说……”
楚雄霸顿了顿，出了口气，无视了已经快要把自己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压力，继续开口说道，
“你做的，并非多少而论，而是对错与否，你真的觉得你做对了吗？即使称不上错，但也绝非最好的选择。”
“我答应的，只是守护，其他的，与我何干。”烛九阴神色平静。
“那么，我说的，人情换你的出手。”
“不，不够，这份人情，不值得我为你杀了七王。”
“我从未说过要你杀了七王，我只是需要你的帮助，我从未想过让你独自面对七王。”
“你还不懂吗？”烛九阴转过身，眉头微皱，似乎在疑惑楚雄霸的脑袋为何如此愚钝。
“什么？”楚雄霸微微一愣。
烛九阴轻笑着说道，轻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凌厉的弧度。
“你的谋划，你的理想，很可笑，真的很可笑，你以为是七王杀不了你吗？不，他们只是从未把你放在心上过。”
“可笑又如何，我也从未如此自大我，但纠正一点，并非他们未把我放在心上，而是我有盟友，他们不敢出帝国的范围。
起码有你在，还不敢出，他们不确定你对他的态度，在今天我来此之前，我也不确定我是否能活着回去，但我从未在意。
我需要你帮我，我知道成功的几率很渺茫，但是总得尝试，早些死在路上也比在原地静待死亡来的轻松。”
楚雄霸的神色有些激动。
烛九阴平静的神色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杀他们，只要不越线，你以为的枷锁，其实也是一种守护。”
楚雄霸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羊圈里的绵羊知道自己身处的是什么地方吗？”
烛九阴没有说话。
楚雄霸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并非所有绵羊都知道，很多绵羊都会习惯羊圈，随遇而安。
但一群羊中，总会有几只热衷于逃跑的，因为它们发现了这是什么地方，一处修建的羊圈。
留着，安全，食物，除了看着同伴或是自己的死去，没有任何的缺点。
离开，除了自由，一无所有，但它们依旧会热衷于此，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
烛九阴的嘴角多了几缕笑意，
“羊圈里待久了的绵羊在野外可生存不下来，比起随时可能出现的豺狼虎豹，牧羊人的那点嘴馋足以称得上仁慈了。”
“我很清楚，很清楚帝国失去了七王的庇护会发生什么，南境海域的海皇，极北冰川的冰皇，西境一直虎视眈眈的兽皇。”
“那么你觉得，我的目光能逼停三位皇的脚步吗？”
说到这里，烛九阴笑了，
“或许可以，但我不会，不会如此。”
“我也知道，但我会付出的并不仅仅是那微不足道的人情。”
第268章 羊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