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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未停,落满桃树枝头,沉沉压下去,愈积愈厚,好似要将枝头压断方肯罢休。
      桃树底,细小的身子,紧紧蜷缩在一起,连微微颤抖都无。
      雪花一层一层飘下,欲要埋葬这片桃林最后一个活物。
      邀月身后,卷起一片雪花乱舞,所过之处,只留轻浅痕迹。
      纯净的雪白,成为最刺眼的颜色,蓝色,蓝色,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一片深蓝而已。
      风乍起,吹过桃花枝头,雪落地,扑哧作响。
      邀月眸光一亮,心念所致,人已到跟前,颤抖着手,扒开积雪,蓝色渐显。
      白色的雪,渗在黑色的发中,僵冷得没有丝毫生气。
      邀月双眼好似要滴出血来,一手拿住薄夜的脉搏,一手抵住背后大穴,屏息运气。
      雪花仍是落下,触及两人身畔,突地化开,消散不见。
      薄夜僵硬的身子,渐渐幻起水珠,温暖湿润。
      雪飘,风起,雪化,人散。
      薄夜倏地吐出一口气,倒在邀月怀里。
      冰冷到麻木的神经找到感觉,温暖的,湿润的,紧紧包裹着自己,恬淡的药香味道,总是能让自己安心。
      忍不住想要靠近,用尽了力气靠那味道再近一点,吸起一口气,声音好似悠远来自远方:“邀月……”
      “嗯,不睡了,我……带你回家……”
      “邀月……”薄夜又往邀月怀里钻了钻,恢复知觉的面,带上苦涩笑意。
      有了意识的第一个瞬间,竟是想问这个问题:“你跟……跟樊梨花什么关系?”
      “师徒。”浅淡的声音,不带情感,却好似暖风一般,总能让人触到温暖。
      薄夜刚刚微睁的眼,再次闭上,好似有什么从眼角滑过,融入冰雪,再寻不见踪迹。
      伸手反抱住唯一一片暖地,薄夜轻笑,带着不明意味地轻笑:“邀月……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短,又很长的梦。
      梦里沈府未灭,梦里春光正盛,梦里他笑若夏花。
      梦里的爹,拿着明黄色的圣旨,满面红光。
      入了家门乐呵呵道:“南?,今日陛下旨让你为她问诊!南?你真真有福啊!”
      沈南?面色微红,嗔怨道:“爹,你说什么呢?”
      “能为陛下医治,那可是我沈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沈素满面春风,说起来格外开心,忽略茶杯落地那一声脆响:“陛下可是看中了你的医术……”
      “不去!”沈南?倏地站起身,清秀的脸上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沈素皱眉:“南?不可胡闹!”
      “爹难道不知那女帝好色的很?”沈南?打断沈素的话,埋怨道:“爹……你舍得孩儿成为陛下男宠?”
      沈素躲开沈南?,扬着手臂道:“莫要再说这种话,被旁人听到,你想我沈家日子过的太安宁了些吗……”
      “不去不去!无论如何,我不去!”
      “陛下圣旨已下,岂能由得你乱来?”
      “不去!”
      “为陛下医病,日后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不去!”
      ……
      刚刚还完整无缺的梦境,被寒风吹散,幻作一句句“不去”,执拗而满溢傲气的两个字。
      薄夜觉得头疼,像是有谁在用利器在脑袋里搅着,沉沉的,往邀月怀里钻了钻。
      药香入鼻,心安定了些,梦……还未完……
      伤心哭嚷的沈南?,心疼无奈的禹姐姐,滑腻干净的声音:“南?,你不去,就不去!姐姐帮你!”
      “你如何帮我?”沈南?眼睛早已哭得红肿,怀着微薄期望看着禹诗墨。
      “你

第64章 邀月执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