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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瓷雅白了他一眼,“我杯子都是满的,从哪洒的水?”
      温朗探头瞟了一眼秦瓷雅的杯子。
      确实是满的。
      他奇怪地挠了挠头,“对哈,那这里的水哪来的?”
      秦瓷雅冷哼一声,“就你那脑子能想出什么来,蠢货。”
      温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骂人呢?”
      秦瓷雅抬起下巴,头也不回的离开。
      温朗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他姐不才是喜欢骂他蠢货吗?
      怎么秦瓷雅现在也这样骂他了,都从哪学的。
      ……
      纪辞年把温棠放到床上,给她从衣柜里拿出了干净的衣服和毛毯,这才蹲在温棠身前对她说:“你去洗个澡,一会把衣服拿给我,我去洗。”
      他顿了一下,心里仍有些残留的慌乱,又提了一句。
      “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叫我就行。”
      说完纪辞年就想要转身离开。
      温棠却突然扯住了他的手。
      被温棠这一拉,纪辞年转头看向温棠,以为她有什么事,纪辞年又转过身,弯下身看着温棠,耐心地问她:“怎么了?”
      温棠眼神有些奇怪,她的手放在了纪辞年的腰上。
      纪辞年白色的衬衫此时已完全湿透,紧贴在皮肤上。
      手下是凸起的痕迹,在刚刚纪辞年抱着她回来时,温棠的手碰到了那里。
      是一条手术疤痕。
      而且还不小。
      纪辞年的身体有些僵硬,他退后几步。
      温棠挑了挑眉,对纪辞年说:“给我看看。”
      “我先走了。”纪辞年岔开了话题,声音有些急迫,像是很不想让温棠看到他的身体。
      温棠眯了眯眼,收回了手,抱着手臂看着他:“你确定?”
      纪辞年沉默了下来。
      许久,他扯起了衣服。
      温棠直接上手扒了他的衣服。
      等冷湿的衣服褪去,温棠才看到纪辞年一直以来藏在衣服底下的东西。
      整个身体布满了伤痕,手臂上是零零散散的陈年瘢痕。
      看来是秦良玉留下的。
      他的背上是一条条新旧交杂的鞭痕,部分鞭痕应该是结的痂才掉,新长出粉色的嫩肉来。
      怪不得他一直穿着长袖呢。
      纪辞年的身体紧绷,有些局促被温棠这样打量着,他垂下眼睑,呆滞地盯着地板。
      光滑的地板反射出他的身影。
      丑陋不堪。
      纪辞年的睫毛颤了颤。
      温棠并未关注一直沉默着的纪辞年,她盯着纪辞年腰间如同狰狞的蜈蚣的手术疤痕。
      前后各有一条。
      应该是被刀具捅穿的。
      温棠眯了眯眼,抬眼看向不自在的纪辞年。
      “这是怎么弄的?”
      纪辞年顿了一下,看向温棠。
      许久,他缓慢开口:“一个意外。”
      “喔。”温棠没怎么在意地应了一声,又赞叹一句。
      “这都没死,挺幸运的。”
      确实挺厉害,一刀捅穿了腹部,要是一不小心伤到了脏器,可能也就直接没了。
      “……”
      纪辞年默了许久,才轻声跟温棠说:“我先出去了,你快点去洗澡,一会要感冒了。”
      温棠随意地点了点头。
      在纪辞年出去后,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来。

第64章 疤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