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能从石头堆爬过去。
吴三省叫来大奎分配行李,大奎因为昨天的事被吴三省教训了一通,自告奋勇地负担了大部分装备,李雷除了潘子给他的那把军刀外什么也没带,站在一旁等他们分配好东西,望着那堆碎石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石坡看着恐怖,其实很好爬,就连吴邪也没花费太多力气就爬过去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狗叫,一大一小两只狗从高耸的石堆上冲下来,跑远的铁蛋又跑回来了,屁股后面追着一条狗,怎么甩也甩不掉,一见李雷就像看见救星一样跑了过去。
李雷这次没有袖手旁观,蹲下去接住了铁蛋。
追来的那只还不死心,借着冲过来的惯性跳起来就往铁蛋身上扑去,结果抬头一看见李雷,顿时偃旗息鼓,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铁蛋在李雷怀里嗷嗷直叫,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吴邪认出了那只狗,“这不是驴蛋蛋吗?它怎么会在这儿?”
李雷摸着铁蛋的狗头,皱了皱眉。
“我昨天问过我爷爷,那老爷子一个人住在村子外面,经常给到我们这里来的外地人当向导,好像就住在这附近。”
等所有人都下来了,看到驴蛋蛋,都有些诧异。
潘子骂道,“奶奶的,那老家伙人在哪儿!?”说着就要掏家伙。
大奎也不甘示弱,扬起拳头恶狠狠地望向四周,意图找出那老鬼的身影。
吴邪却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快点赶路,他和李雷靠得比较近,李雷杵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脸色有些不对劲,大概是察觉到了吴邪疑惑的目光,李雷苦笑一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正好和这个老爷子有关。”
“什么事?”吴邪问。
“几年前村里来过一批人,带他们进山的就是那个老头,当时我爷爷还在老屋那边住着,距离那地方很近,有天夜里他忽然听到山里传来一声声的哀嚎,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等天亮了到村子里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那老头半夜跑进村子里,一个劲地敲村长的门,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吓着了,嘴里一直嚷嚷着‘树妖!树妖!,大家都以为他一个人在山里住久了魔怔了,就把我叔叔叫过来给他看了一下,后来发现只是单纯的惊吓过度,又看他气喘吁吁的,浑身是汗,不知道跑了多久夜路,留下他在诊所里呆了一晚,第二天就让他走了。
我倒是觉得他应该是碰到了什么,想找个机会去查证一番,无奈时间隔得太久,许多事情变得无迹可寻,只好作罢,直到两周前村里又来了一拨人,他们没有找向导,直接就朝山里去了,又过了一周后,我在出门打猎的路上无意中发现了他们扎营的地方,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李雷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缓缓说道:“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十几顶帐篷全部都积灰了,显然已经空置有一段时间了。”
大奎打了个冷颤,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偷偷走了,没让人发现?”
“谁知道。”李雷耸了耸肩,“反正到现在都没看见人下来。”
这时他们已经过了塌坡,眼前开始是一条夹在峡谷中间的枯水河槽,许多岩石分别堆积在河道两边,一直延伸到几百米开外的沙地上,途中分布着一些绿色植被,沿着路向密林的远处生长。
他们的右手边有一条河溪,那驴蛋蛋舍不得铁蛋,一路恋恋不舍地跟在他们后头,吴三省说,等再走一段路它就会主动放弃了,便没再管它,等他们走过溪边,那驴蛋蛋突然飞快地冲了出去,跑到水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嘴里嗷嗷地直叫唤。
几人跟了上去,发现水边倒了一只水桶,里面的水洒了一地,驴蛋蛋找不到打水的人,焦急地向四处张望,至于它在找谁,不言而喻。
他们在附近发现了一处有生活气息的小山洞,吴邪脚尖碰了碰地上一个底层烧得发黑的铜锅,打量了一圈四周,“真想不到,那老爷子居然住在这种地方,他为什么不去村里住着,反而跑来这里来?”
李雷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潘子道:“肯定是那个老鬼等不到船工回来,知道八成是出事了,怕我们进了村子摸到住处对他打击报复,事先躲了起来。”
吴邪赞同地点了点头,“有可能,你看,这里还垫着几张票子,柴火才生了一半就给灭了,一看就是来不及收拾匆忙离开的,估计是提前发现了我们,逃进山的更里面了。”
“不,他是被带走的。”闷油瓶开口道,吴邪走到闷油瓶身边,闷油瓶让他看面前的一个人脚印。
好家伙,还是个皮鞋印子。
除了李雷脚上的一双褪色了的解放布鞋,他们几个人穿的不是专业的登山鞋就是牛皮靴子,什么人来爬山还穿皮鞋啊?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李雷看到那鞋印,也愣了一下。
吴三省沉吟一声,“看样子,那老爷子是被带走的,我们也不可能去找他,让他自求多福吧,还是赶路要紧。”
这回没有驴蛋蛋继续跟着,铁蛋跳下来自己走,只不过,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了,各自怀揣着心思沉默地行进着。
大约到了下午4点,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由十几个军用帐篷组成的驻扎地,就像李雷说的那样,里面空落落的,一点人气也没有。
吴三省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正中央的那台发电机,他上前查看了一下,在上面发现了几个手指粗的窟窿,痕迹是新的,里面的零件已经坏了。
他们在附近随意翻了翻,没有看到人的尸体。
这些人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严谨,所有的东西都被刻意撕去了标签,连帐篷和他们背包上的商标都没有,让人无法从中探寻他们的身份和来历,短短两周时间似乎将这个不小的队伍彻底掩盖在了落叶和尘埃之下,他们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李雷拍了拍铁蛋的脑袋,后者收到讯息,撒丫子窜进了帐篷堆里。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大奎疑惑的声音,“奇怪,我刚才明明看见里面的是汽油啊,怎么变成水了?”
潘子正在生火做饭,听了他的话抬起了头,“桶装还是罐装?没开过的话,可以拿来烧水。”
“啊?这些水能用吗?”
“李雷,你让铁蛋去干嘛呢?”吴邪走过来问道。
话音刚落,铁蛋就回来了,嘴里叼着一根绳子,后面还拖着个东西,它哼哧哼哧地跑到李雷面前,骄傲地挺着小胸脯,活像个凯旋而归的大将军,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
李雷拍了拍铁蛋的脑袋,象征性地拿出一块肉干喂给它。
吴邪往后一看,原来铁蛋不知道从哪里叼了一只山鸡回来,那鸡的腿被一根细线缠住,不知道饿了几天了,奄奄一息的任由铁蛋拖着它到处炫耀。
“它这是端了谁家的陷阱啊?”吴邪啧啧称奇。
“是我上次来的时候弄的,他这是想把猎物带回来给你,改善一下饮食。”李雷淡淡地说。
“……雷哥,您这狗还卖啵?”
“别想了,就算我愿意,你也是带不走的。”
第8章 这位更是重量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