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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玖 有意、无心[1/2页]

相羁绊 拾秋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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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蕴不由生笑,这原话好懂,可从她嘴里说出就不好懂了,“大人从前明明很迫切助我成事,如今这话里的意思却鬻矛誉盾,似乎很是惋惜。”
      换言之,成事即在眼前,而行事之人却犹犹豫豫,趑趄不前。
      谢兰致勉强一笑,顺着碗壁搅拌着雪花样的的甜酪,“我也觉得自己最近不像从前似的果决快意。我的本意是想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后便全身而退,可事实竟是愈陷愈深,当我迈出第一步时,就注定要与殿下捆绑在一起,与殿下交往越久,便越不愿看殿下跳进这骷髅似的皇宫,荒诞又危险,还永远都难以脱身。”
      她自己便深受其害,年少时有一腔热血要将笔墨挥洒朝堂,可朝堂内不是永远昌盛正道,她的傲骨、她的抱负和忠心就算加起来,终究还是大不过帝王一颗猜忌的心。
      对于谢氏这样的文书大家,鞠躬伏案一生难没,宁劳心智、饿体肤,也不愿遭人折辱丹心。
      “你知道虞家的那个座上宾吗?”祁蕴将她手中的碗取过,“一会儿该用饭了。”
      谢兰致撇撇嘴,用帕子擦了擦后道:“嗯,知道,在我先一步去茨阳找过你,他有什么问题?”
      “他曾是卧佛寺中的僧侣,却毫无出家人的慈悲善怀,一来便给我个下马威,说是蚍蜉难撼大树,让我识时务,乖乖听虞家的话。”说到这里,他眼里透露出的是不屑与厌恶,明明被人尊称师父,手上的佛珠也转个不停,可却那等?颜天壤者,有辱佛家清誉。
      “也许人人见殿下第一面都是一样的,以为秉性温和,构不成任何威胁。”
      “是么。”淡若游丝的两个字却充满了对此的否定与轻蔑。
      从他的口吻中,谢兰致忽然怀疑起自己来,也许他一开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如沐春风的笑容也是千面伪装下的一层。
      记得原先在榴阳府院的吊亭中,她向他说起汀庭,而祁蕴骤然变幻在月光下的模样好像又一念飘忽在她眼前。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突然间想起自己的梦,那样熟悉的小后院,真的都没关系吗?
      “殿下,我们之前...真的不曾见过吗?”谢兰致紧紧盯着他,灼灼目光渴望渗透出他眼中一点点的端倪。
      但祁蕴只是笑了笑,有些莫名其妙,“大人怎么又这样问,或许我与大人只是一见如故呢?人生在世要历经形形色色的人,大人久居缭乱盛京,兴许也偶遇过与我相似之人。”
      与他相似之人?谢兰致心想,这世上良秀之人万千,却无人可与汝媲美。
      “或许就如殿下所说吧。”她很失落,但祁蕴又何尝不是,百般滋味竟是难以畅所欲言。
      “殿下,谢大人,快移步正堂用膳吧。”?e玉嬷嬷笑眯眯地在门口唤了他们一声就走开了。
      “走吧。”祁蕴站起身,暗灰的锦衣大袖倾泻而下,身段肃穆挺拔,遒劲秀美,就像之前高耸在山丘上的美竹,任凭东西南北风摧折,依旧坚韧而锐利。
      若不是他脸上还尚存笑意,谢兰致真以为要带她去办什么不可告人的大事。
      穿堂风过,凉爽惬意。
      “太巧了嬷嬷,这都是我爱吃的。”
      “大人爱吃就好,若是不够,我再去后厨做,反正府里今日买来的菜多着呢。”?e玉嬷嬷笑时眼角有淡淡的细纹,面上还有好些雀斑,想必是在宫中吃了不少苦的,细看还是尽显疲态。
      “嬷嬷,您对皇后娘娘身边的腰奴有印象吗?”
      ?e玉嬷嬷想了一会儿,似乎不愿详说,“没什么太大的印象,不过就是一位皇后身边的女官罢了。殿下和大人先吃,奴婢灶上还煨着汤,得去看看火。”起身时还差点绊倒,步行间匆匆忙忙。
      “怎么了?”祁蕴问道。
      “我们内阁院有位同我关系很好的小录事,自从上回见他在皇后身边出现过后这几天就找不到人了,怀澄查到他最后见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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