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这好像不是皇室的马车……”乐明犹豫着要不要把行李放上去。
“这是凌家的马车。”云时月故作镇定，和先生坐一辆马车的经历还是人生第一次呢。
“凌望舟的？”乐明惊讶的收回手，“殿下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还是说殿下的成绩已经差到需要先生亲自去皇宫告状了？”
“都不是。凌先生正巧要去皇宫。”云时月解释着，最终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凌先生是不是去告状的，“本宫的考卷上都填满了，总比白卷的要好。对吧……”
“殿下你多保重。”乐明安慰道，“大不了就是娘娘罚你抄写文章，都是小事。”
“殿下怎么还不上车？”在二人闲谈时，凌望舟已经过来了，“行李交给车夫就好。”
“先生此次入宫是，为了什么？”坐在马车内的云时月不安的问道，难道真的像乐明说的那样，直接带着自己去找父皇。
凌望舟倒上一杯热茶，递给云时月：“陛下要为师去商讨结业考试的事宜，现在太子不在皇城，一时没有合适的主考官。”
还好不是去告状的，云时月收了一口气。随即又惶恐地接过凌望舟倒的茶，这喝了一口明年的算学课上，不知道会怎么针对本宫。最终都只能微笑着说道：“多谢先生，此茶……甚好。”
“这是天水特有的茶叶，味苦。一般人不喜。”凌望舟一边介绍，一边为自己倒上一杯。
云时月脸色都变了，你也知道苦啊？那你还给本宫喝，这味道可真是难喝到极致。果然凌先生没安好心。可是自己又不能把茶水泼到他脸上：“确实有些苦……”
“殿下不喜欢？”凌望舟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云时月。
谁会喜欢这么苦的茶？这不是虐待自己吗。云时月放下茶杯，刚想说些什么。对上凌望舟的目光时，愣了一下。
他的眼神过于冷冽，仿佛对方的答案是自己不想听的，就会毫不手软地杀死对方。云时月摇了摇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联想？云时月想着怎么说也是先生亲自倒的茶，于是礼貌的回答：“学生不太习惯这种茶。”
“之前有一个女子很喜欢这种茶……”凌望舟收回视线，端起茶杯细细品尝。这世上喜欢苦茶的只有她一个，没有人和她一样啊。替代品终究只是一个替代品。
女子？云时月像是听到什么大消息：“没想到师娘喜欢这种茶。”
毕竟凌先生如今也有二十四了，一般这么大的男子都已经妻妾成群，享天伦之乐。云时月下意识认为凌望舟说的女子是他的夫人。
“她，不是你的师娘。”凌望舟的眼睛里一闪而过落寞。她大概不想和自己再扯上什么关系吧。
“那她现在在哪儿？”云时月有些好奇这位女子。
“……”凌望舟的手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她啊……回故乡了。”
哦，这是没在一起啊。怪不得凌先生到现在都没有成亲。同是天下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云时月看向凌望舟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同情，先生本宫懂你的痛苦。
“雪好像小了。”凌望舟不再停留在这个话题上，“皇宫到了，殿下请。”
“今日还要谢过先生。”云时月行过学子礼后便带着乐明离开了。
第39章 初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