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染了七分月色的梨花!我特意寻遍了整个京城才得了这么一枝。”许言之狡黠地笑了。
“难道不是躲京兆尹的人躲了一晚上吗?”
许言之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羞愧,反而大言不惭,“躲他只是顺道,如果不是他追的紧,我一定会把花亲手交到你手上的。”
君轼微微俯视着许言之,“我一介男子,你送我花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相求了。我初来乍到,不了解京城,如今想找一处宅子落脚,就想托你帮我寻一处合适的宅子,宅子不必太大,够三人居住即可,重要的是要清净,无人来扰。”
“为什么是三人?”
“我一间,赤炼一间,剩下一间当然是给你了,你来找我的时候就可以住下了。”
“为何不住回将军府?”
许言之是将军之子,为了花魁打伤李朝淳的事一日之内已经在京城传遍了,君轼就是不想知道都难。
将军府三个字压下了许言之的笑意,许言之忽然冷道:“将军府我自然要回去的,但是现如今我名声也不好,要是想大人了,自然要寻个隐秘的地方,以后我要是闯祸了,也可以躲进去。”
君轼凝视着许言之,似要探究许言之究竟在想什么。
”找到后会派人通知你。“君轼转身离去。
许言之望着君轼高大的背影,“言之静候大人音讯。”
许言之一事闹得动静不小,早朝时皇帝都过问了。
皇帝是先帝的第七子,而他的胞妹正是许言之的生母七公主,“许爱卿,朕听闻言之从江南回来了,却被贺爱卿关进了大牢,昨夜牢房失火,言之险些丧命,可有此事?”
皇帝的声音浑厚雄亮,回荡在整个宫殿,每一个大臣都听的清清楚楚。
许言之的父亲许令柏大将军出列,恭敬道:“回圣上,小儿初犯京都,行事顽劣,无意打伤了李尚书之子,犬子已知错,故自请入狱赔罪,以正纲纪,以伸律法。”
皇帝扫过京兆尹,“贺爱卿,大牢失火又是怎么回事?”
京兆尹当场就给皇帝跪下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回皇上,臣一时不查,才让小侯爷身临险境,万幸小侯爷吉人天相,解救得时,现下已安然无恙了。”
皇帝沉吟片刻,道:“念在言之初入京城,伤人也是无意,加之改正态度积极,昨夜牢房失火又受了惊吓,此事就此了罢吧。李爱卿!”
部门尚书李安应声出列,“臣在。”
皇帝缓了缓道:“李爱卿的爱子也受了惊吓,下朝后朕就派几个好太医去你府上瞧瞧,养伤期间的所有药材珍宝尽管来宫中取,念在言之年少无知,李爱卿宽宏大量,此事就作罢吧。爱卿意下如何?”
李安安静地听完,皇帝有意要保全许言之,自己儿子只能吃下这个闷亏,但是他面上却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感恩戴德,“皇恩浩荡,臣感念不尽。犬子无意冲撞了小侯爷,犬子只是小擦伤而已,两人少年意气,都是孩子之间的玩笑嬉闹罢了。”
皇帝颔首,“李爱卿识大体顾大局,朕甚为欣慰,令郎也到了入仕的年纪,恰好礼部监礼郎一职空缺,伤好之后就入职吧。”
李安倒地跪拜,“谢主隆恩。”
“贺爱卿,牢房失火,监管不利,罚薪三月。”
 
第19章 宅子就拜托大人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