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之见君轼如此了解自己本性,自觉没有看错人,忍不住朗声大笑,笑得花枝乱颤。
君轼怕许言之站不稳,就扶着许言之的腰。
许言之故作玩笑道:“我啊,本来就是纨绔啊。”
“胡说,哪个纨绔会看《道德经》看上一个时辰?”
许言之哑口无言,倒是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
君轼又追着补充了一句,“你是先生的学生!”
许言之彻底不说话了,前面倒还可说心血来潮,可是鹿鸣轩那样正直的君子确实不会教出一个纨绔。
君轼转身向后走了几步,和许言之拉开距离,“你可以不说。”
许言之觉得君轼生气了,刚想说点什么解释,又听君轼背对着他说了下一句,“我可以等你,等你愿意说的那一天。”
许言之试探着走进君轼,君轼没有阻拦,许言之从背后抱住君轼,“你今天查案查的怎么样?”
君轼也不动,任许言之像一只小猫一样贴在自己背上,”白长欢所说一切属实,商绍俱已下狱招供,买官一事,还待清查。虽然白长欢所说属实,但是也可能受人指使。”
“嗯,招贤楼当天禁卫重重,想要爬上顶层,谈何容易呢。一定有人在暗中相助,只是不知道这人的目的是什么,此案查清楚了,不过是商绍下狱,朝廷买官的风气被遏制,如此看来,这人倒是为着皇上着想,有几分侠气。”许言之轻笑,分不出是赞叹还是讥讽。
君轼转身,目光明亮,耀比星辰,“这人冲着你来的。招贤楼是你主办的,出事也要你负责。皇上没有罚你,已经让太学生不平,故此出了今日的闹剧。你进宫后,皇上让你韬光隐晦,避而不出,难说是何用心。”
“那我如今与天下人为敌,大人可是担心我?”
君轼轻轻捏搓着许言之的下巴,“之前与先生见面,先生要我照顾你,他似乎知道你要闯祸。”
许言之迎上君轼的目光,“那大人觉得呢?”
君轼叹气,“先生诚我不欺!”
“那看来大人是要为我善后了。”
“我只问你一句,”君轼放下手,严肃道:“此案是否是你所为或与你有关?”
许言之沉吟半晌,举起右手发誓,“苍天在上,我以帝师鹿鸣轩之徒的名义起誓,虽然我有瞒于君无为,但白长欢一案非我所为。我对无为君之心昭昭若明月,永不更改,更不会做出不利无为君之事。我将无为君视为此生知己,敬其爱其,只愿无为君心似我之心。今后我许言之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够了!”君轼不想听到一点对许言之不好的词汇,因此阻断了他发誓的过程,“我信你,不必发毒誓。”君轼本以为,许言之不管答是与不是,只要他肯答,自己就选择相信他,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当场起誓,似乎是恨不得将一颗真心剖给自己看,君轼的心为之天崩地裂。
许言之靠在君轼的胸膛之上,听到君轼的心跳犹如擂鼓,咚咚不止,“无为君,你知我心意吗?”
君轼的目光无处着落,忽然就落在了书架上的那盏玉梨花,玉梨花插在白瓷细口花瓶中,洁白无暇,栩栩如生。
平静了许久,君轼才答,“我心如你心。”
君轼和许言之稍稍分开,君轼想冷静一下自己灼热的思绪,便端坐在椅子上,“我今日去白长欢家中,发现其厨房米面粮油俱全,且灶台的灰烬下还有一片书籍的残页,上面写着治田考核四字。”
许言之试图从君轼透露的话中分析一二,“米面粮油俱全说明白长欢跳楼并不是早有预谋,倒更像是心血来潮,所以白长欢一案背后一定有人。”许言之提起笔架上的笔,在宣纸之上写下治田考核四个字,拿给君轼看,“这四个字是如何排布的?”
许言之将治田考核四个字连在了一起写,君轼却道:“非是如此。”
君轼提笔,按照正确的方位写下这四个字,“是这样,你看。”
许言之接过宣纸,宣纸就是一张书页,君
第34章 等你愿意说的那一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