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午脸上的表情也挺复杂,笑容收着,温柔的目光里带着戏谑,仿佛在说:叫你别问。
“还不赶他走吗?”他柔声问。
\"再给次机会吧。\"
陶雨浓想了想,大发善心道:
“给孔子烧香,请和尚算卦,儒释道三家绑起来都改变不了命运,还挺可怜的。”
闻溪午点头表示认同,拿过她手里那个吃不下又扔不掉的苹果干,扔在林禹哲饭碗里,戏谑道:
“当医生要相信科学。”
“回家供希波克拉底。”
“别烧香,烧羊腿,古希腊人爱吃那个。”
林禹哲还真想了下可行性,毕竟这个离奇曲折的命运讲了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得到闻溪午正面反馈。
最终他还是摇头,撇嘴道:
“供医学之父也没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硬。”
闻溪午霎时间脸黑似锅底。
林禹哲意识到有歧义,连忙解释:
“我说的是命。”
“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闻溪午音调平静,可话语间带着威胁,林禹哲乖乖伸手拉上了嘴巴的拉链。
闻溪午当然知道。
据林禹哲自己说,他是没有母校的,走哪克哪,所向披靡。
小学和初中读完因为生源太少被吸收合并,原校址被推平盖了座大型商超,高中是私立的,读完就因董事会撤资被取缔,
大学因为闻溪午更硬,说的当然也是命,迄今为止还坚挺着,马上就要90年校庆了。
陶雨浓听着乐得不行。
本以为医生之间的聊天会说各种高深的专业知识,没想到,这根本就是没出校园的水准,还带着点幼稚。
恰在这时,廊道里又发出一阵急促的跑步声。
值班护士小倪急急敲门:
“闻医生,13床的大爷把尿管给咬破了,说是头疼的受不了,您快来看看!”
闻溪午听完“腾”的一下从座位站起,走到门口,柔声跟陶雨浓说:
“在这等我一会儿。”
又指了指林禹哲,语气不太好:
“你,吃完赶紧走。”
许是这种应急情况见惯不惯了,林禹哲头也没抬。
陶雨浓就安静坐在沙发上,看他大快朵颐。
干坐着也不是这么回事,陶雨浓思忖着,来都来了,不问点劲爆的消息出来也说不过去。
“林医生,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
她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装作闲聊。
林禹哲停下筷子,回忆着跟闻溪午是大学报到那天认识的,那年刚满18。
这些年一起读书,一起实习,一起规培,又一起在这家医院工作,自己也惊了一下:
“12年了,啧啧啧。”
林禹哲就跟失心疯似的,忽然感慨,自己补了一刀:
“我最宝贵的12年青春啊,都在追着他跑。养只狗都四世同堂了,养个孩子也能扛着酱油桶满大街窜。”
他还挺庆幸的,身边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好兄弟做榜样,跟着他亦步亦趋,有样学样也混的不差。
十二年一轮回,小树都能从幼苗长出一圈圈粗重的年轮。
陶雨浓算了下,十二年前她才七岁,还在读小学二年级。
那年暑假他来家里吃饭,覃虹南还问他有没有谈恋爱,他笑着说学业太忙顾不上。
 
第10章 你知道他外号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