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声音轻轻柔柔的,眼神真挚,是不曾对他展现过的温情脉脉。
路嘉木因此有些动容,不知怎么就打开了话匣子,零零碎碎说了很多他家的事。
陶雨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他也不需要回应,就那么一句接一句的往外掏。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跟郭嘉淼相处。\"
他不叫她姐姐,而是直呼其名。
姐弟俩没有在同一片天空下长大。
路嘉木出生时身体很差,经常出入医院,父母公司的事自顾不暇,只好把身体康健的郭嘉淼养在奶奶家,
八岁那年,公司研制多年的药品终于上市,公司扭亏为盈,父母才有精力把郭嘉淼接回,那时姐弟俩嫌隙已生。
她对家里的每个人都带着怨气,尤其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弟弟,
路嘉木白天买的玩具,郭嘉淼晚上就给拆碎了扔到小区不同的垃圾桶里,
路嘉木成人礼收到一辆百万级的保时捷,郭嘉淼就要买台更贵的玛莎拉蒂;
她事事都要压路嘉木一头,即便这样,她对家里的每个人还是如仇敌一般冷漠。
路嘉木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摊开掌心,将一份捏皱的信展平,递给陶雨浓看。
这是一份匆忙写就的遗书,笔迹潦草杂乱,力透纸背间尽是对生活的厌恶。
郭嘉淼无意看到了公司新更改的章程,发现路嘉木在公司的股份达到了30%,仅次于他父亲,而她的名字都没有出现在股东名单里。
她的好胜心,胜不过父母的偏心,她讨厌这个家里的所有人。
她去跟男友哭诉,却发现那个满嘴是爱的男人已经拿了母亲郭敏给的巨额分手费失联了,她讨厌那个背叛爱情的人。
重重压力叠起来,孤傲的郭嘉淼的心态逐渐崩盘,她说:这个冰冷的世界四处漏风,我无处容身。
“股份的事我说了,都给她也无所谓,我对药厂根本就没兴趣!”
路嘉木挠头,一脸悲愤:
“但她那个狗屁男朋友,就是个软饭男!出道整容的钱都骗我姐出的!凭什么给他分手费,就该阉了喂狗!”
陶雨浓叹了一口气,感觉这一家人生活在一个信息不对称的平行时空里,活得可真累挺。
陆嘉木还想说什么,陶雨浓把信还回去,粗暴打断他说:
“对不起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你姐姐已经醒过来了不是吗?有误会就去澄清,有亏欠就去弥补,你跟我一个外人在这里说这些干什么?”
路嘉木被噎住了。
“我最看不懂的是,你在医院里耍什么少爷脾气?是医生们费力抢救你姐违背你心意了么?”
“支书...我没...当然不是...”路嘉木很慌。
“我现在觉得,你妈妈瞒着你是对的,你确实只会添乱。”
陶雨浓把信递回去,板着脸说:
“拿着,我不听你废话了,真怕忍不住抽你。”
几句不耐烦还带着批评意味的话,好像说到路嘉木心里去了。
他不仅没恼,还颇为冷静的接过那封信,沉思片刻,望着陶雨浓认真说:
“支书,我就是没勇气去看我姐。”
“现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说完“腾”的一下起身,先她一步离开了楼道。
唉不是...就这么走了?
陶雨浓揉了揉酸麻的双腿,她站不起来了。
数秒过去,声控灯暗下去,楼道陷入一阵幽冥的漆黑里。
她正无奈的拍巴掌跟声控灯较劲,闻溪午推门进来,把她扶进值班室。
“悦悦呢?”
陶雨浓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陈悦己。
“她先回去了,说是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闻溪午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柔声说:
“
第16章 你对我没有任何责任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