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闻溪午挑眉:??
“不要问,问就是一个纯情少年被人馋了身子后又始乱终弃的悲伤故事。”
郝知时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说:
“早上好,闻医生。”
指针晃晃悠悠划过12点,俨然已经是新的一天。
灯光熄灭,客厅静下来。
闻溪午合衣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渐渐泛白,黑压压的云层被晚风拨弄成水墨画。
他梦见自己回了桃园屿,奶奶去世那天,他绕着河滩走了一个个来回,直到精疲力尽他才返回。
门口那棵长了多年的老桃树蹿高了不少,舒展的枝杈向那座粉红色的小楼延伸。
树枝上坐着一个女孩,是陶雨浓。
不过她不是儿时的样子,而是今年夏天刚重逢时的样子。
她穿着那件低胸的黄色碎花吊带裙,微风吹过,她的裙角在无意间卷起,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
看见他过来,她恨恨的站起身来,光脚踩在树杈上,双臂展开着,像跳格子一样在枝杈间来回腾跃。
“桃桃,你快下来,那样危险!”
他张开双臂想要接住她,可是女孩根本听不见他的呼喊似的,继续往更高的枝杈上跳跃。
老桃树的枝杈伸向天空,女孩子跟他渐行渐远。
他奋不顾身追上去,四肢却像被禁锢住了似的,一步也迈不动。
终于,老桃树不堪重负,枝杈“咔嚓”一下断裂,女孩旖旎的身影从天而降。
“闻溪午!”
她重重摔在地上,红色的鲜血从颅后漫出来。
她的呼吸渐弱,瞳仁开始涣散。
“闻溪午,你会不会后悔那天没有回吻我。”
闻溪午感觉自己跌进了一张时间织成的网里,他清晰的知道这是在梦里,因为现实里是不会这样的,他才14岁,而她已经是20岁的样子。
他想放纵自己,想欺身上去好好吻她一次,但是他动不了。
下一秒,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他霎时清醒过来。
大汗淋漓一场,回到现实的感觉怅然若失。
闻溪午起身,把自己淹没进莲蓬头倾泻而下的水幕里。心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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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雨浓风风火火冲回到宿舍里,“咣”的一下把门撞开,惊慌失措的闯进来。
陈悦己愣了一下,只见她头发毛躁着,脸像红透的番茄,眼睛仿佛在冒火一样。
陈悦己皱眉,斜着眼看她:“呦,你也被人蒸了?”
说完眨了眨眼:“咦,我为什么要说也。”
陶雨浓紧着喉咙,指着头顶,战战兢兢地问陈悦己:“悦姐,帮忙抬眼看看,天还在吗?”
陈悦己果真抬眼,看完又收回视线看着陶雨浓:
“有屋顶挡着,看不着。”
陶雨浓迟钝半晌,说:
“你出去看看,天是不是被我捅了一个洞。”
“好嘞。”
陈悦己爽快起身,蹬蹬跑下四楼,抻头往路口一看,只见不远处的长街上立着一个瘦削高大的身影。
隔远了看不清楚脸,但这身装束不难认。
那人驼色大衣微敞着,里面是一件乳白色的毛衣。
这是闻溪午呀。
陈悦己吸了吸鼻子,嗯,嗅到了一丝三角恋的味道。
第64章 天被我捅了一个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