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修炼神凰炼体诀的萧东辰,在林间睁开双眼。
赶回家中,爷爷却不在家里,小桌上放着一块怪石。
看着这块石头,一股情绪,涌上心头。
亲切,熟悉,说不清道不明。
不自觉间,萧东辰就把这怪石戴在了脖子上,转身拿着农具,往田里走去。
今天的天气阴阴的,灰色的云彩,遮蔽了大半的天空。
抬头看了一眼,本应艳阳高照的夏日,阳光也只能见缝插针,洒下一点点。
就连风带来的也不再是凉爽,一种潮湿的黏腻,大雨前夕,略显压抑。
原本悠悠哉哉的萧东辰,今天加快了一些脚步,也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心头压着一块大石,让他不太舒服。
“血?”萧东辰抽了抽鼻子,闻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和谐的气味,那是淡淡的血的味道。
生活在村里的萧东辰,对这个气味并不陌生,村里的以打猎谋生的猎户身上,就总是弥漫着这股气味。
但是,在这条山路上,这气味就不和谐的非同寻常了。
萧东辰加快了脚步,赶往更前面一些,想看个究竟。
“哐当!”锄头掉在了地上。
萧东辰满眼血丝,瞪大的双眼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他看见,一位老者倒在血泊中,血液已经沁入地面。
一条手臂被从身体上切断,被丢在了路边杂草里。
胸腔塌陷,四肢断裂,略显简陋的麻布粗衣,全是被快马从身上踏过的痕迹。
脖颈处的一处致命刀伤,让血肉狰狞的向外翻着,昭示着杀人者的残忍和无情。
“爷爷!!!”
萧东辰跑上前去,跪在老者面前,满眼泪水,夺眶而出,不受控制的他,不停的哭喊着。
无声的山路间,细雨滴滴答答的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萧东辰就那么呆愣愣的跪坐在地上,怀里抱着爷爷,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
“为什么?”,一声叩头。
萧东辰本如泉水的青瞳,此刻布满血丝,就像即将发狂的野兽。
“为什么?”,二声叩头。
沉浸在悲痛之中,他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爷爷善良慈祥,本该安享晚年,却怎么会落得横尸街头,不得善终。
“为什么?”,三声叩头。
声音渐弱,萧东辰狠狠的从牙关中咬着这句话,最后的一丝理智也决堤了。
忽听,噼啪作响!
烈焰从周身窍穴涌出,萧东辰整个人仿若燃烧起来。
天上的细雨打在身上,升腾起圈圈蒸汽,发出滋滋的燃烧声。
林中鸟兽惊起,四散而逃。
“萧东辰,东辰!冷静点,你冷静一点!”凤小羽的声音在萧东辰的脑内呐喊,而萧东辰却已然听不见。
萧东辰虚空一抓,火焰虚化成掌,抓住两只飞鸟。
“是……是谁?”
宛如地狱幽冥的低语,吓得飞鸟叽叽喳喳不停。
“山匪!是山匪!西……西南二十里,背阴,山腰。”
旋即,噼啪声响,一道流光,向着西南方向山中奔去,唯留一路火光。
“来来来!喝!喝!”
“哈哈哈哈哈,这群小娘们可真他娘的水灵呀!”
“嘿嘿……一会儿有的玩啦!嘿嘿嘿嘿!”
一阵杯碗碰撞的声音响起。
山腰处的寨子里,几个壮汉坐在正堂里,围着一长条木桌,豪饮吃肉。
台下跪倒着数人,清一色的女子。
黑布蒙眼,双手双脚被束于身后,口中也被塞着一块布团。
听闻那几个壮汉的呼喊声,恐惧的她们,哭声不止,浑身抖动的更加厉害。
“这次收获也是不小呀!”
看着堂下浑身发抖的女子们,只剩一个独眼的壮汉,眼中满是淫邪。
“兄弟们,一会儿你们先选哈,给我留一个就行。”
“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都是您的,您玩够了,再赏给我们几个小的就行。”
壮汉光着上身,脸上顶着个酒糟鼻,满面红光的说着。
熟知这位山大王本性的几个兄弟,也都殷切着谦让让大哥先用。
“嘿嘿嘿,黄狼,你跟兄弟们这样说,那大哥也就却之不恭了哈。嘿嘿...你们慢慢喝哈!”
随后,这个大汉慢慢悠悠的起身,走到那群女子跟前,眨巴着那一只独眼,审视了几下,朝着门外走去。
身边看门的几个小弟,十分有眼色的扛起这群女子,跟在大哥屁股后面,还发出几声淫笑。
随着大哥走后,堂内桌上的气氛也变得没那么活跃了。
“老大,他是真他妈不讲究呀!还大哥?呸!”
见大哥走后,一位小头目低声说道。
刚刚谄媚的黄狼,一脸的无所谓,慢悠悠的喝着酒,只是眼底的杀机,一闪而逝。
这黄狼,本名黄志邦。从小不学无术,与同乡几个小兄弟厮混,但是为人仗义,学过几年功夫,总为身边哥们打抱不平,所以大家都敬他为老大。
年少不更事,跟小兄弟们酒馆喝酒时,跟
第7章 一念入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