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纸条递给朝晖，他很感激的看着我，重重的点头，我微笑回应。朝晖最大的担心没有了，因为我的态度告诉他，我知道他不是内鬼，这对于他一个打工者来说就足够了。
智拓在方案中居然非常独特的另开一张，给出了硬件支持建议单位立致电子。看来，人家玩的第二招是釜底抽薪呀。
我没有回头，但我知道，此时此刻肯定有双目光正不离不弃的盯着我的后脊梁。我坐直了腰板。
专家现场质询，小伙子对答如流，也是一个人才。我把对方的名字在纸上写了三遍，加深记忆，有机会，可以挖过来。智拓的答辩获得专家一致认可，从方案到系统演示。第二家上去的公司就明显平淡了许多。
朝晖上台前还是有点紧张，我坚定的点头鼓励。他才慢慢恢复，打开ppt开始讲演。朝晖尽量的口语化脱稿讲述。但即使再不专业的人也能看明白我们内容和智拓的雷同，同样的馒头，吐出来嚼第二遍，又是对方先入为主。效果可想而知，朝晖变得越来越不自信。
魏栋旁边的一位小同事终于发声。
“孙工，如果你后面还是同样的内容，没有新的思路，我建议你们瑞云就不要往下讲了。这种事，都看的明白，专家们也不需要复习功课。有什么问题你们下去自己找吧。”
对方第三招玩的是笑里藏刀呀。
朝晖被挂在台上，进退两难。我只好暗示朝晖先下来。自己打开眼前的话筒。
“各位专家，领导，耽误大家时间了。瑞云电子是一家有社会责任心的公司，也是一家讲公德的公司。今天的意外，我们也不想解释，也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因为，首先是我们自己没有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如果还在这里就这个事扯皮，就耽误大家时间了。我的意见是我们继续参与投标，但放弃答辩和系统演示的机会。这样与会专家们就能有更充足时间从标书本身看实力，找差距，确定最终的的合作方。”
第四家公司是粤城的那家公司，他们的方案做的同样很出彩，我在本子上不是记录，取长补短，借鉴学习。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一直到甲方宣布暂时休会。
我招呼思洋，朝晖他们向门口走去，谭敏她们迅速的赶过来集合。吴总一个人拉在最后，想了想还是跟了上来。
致悦也冲可过来。
“周晨………”
“事后再说，你是我们竞争方的潜在合作对象，现在需要避嫌。”
我平静的说完，领着团队离开了会议室。致悦呆立在室内，没有迈开第二步。
到了走廊，思洋告诉我，智拓那个小伙子是秦电毕业的博士，导师是谁需要回去查阅一下他的论文才能确认。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给吴胖子说。
“吴总，你好人做到底，站好最后一班岗。盯着会议结束吧，我们就不奉陪了！”
既然他们在玩反间计，那么我们就留下狗，走为上计。
说完，我转身带着瑞云的人扬长而去。在回去的丰田商务车上，我给瑞姐发了微信。
“瑞姐，我们可能竞标失败了。”
瑞姐十几秒后回复。
“没事，就当交学费了。”
三十 招标会现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