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楼后,我没有第一时间给其他人打电话,顺着街道走,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家还开着门的小面馆,推门走了进去。
“老板,有油泼面没?”
我不是介意那一碗油泼面继父先吃了。放到那讲道理,都应该是继父先吃。我也坚定的这么认为,也这么做了。
母亲以及继父在这个突发小事前表现的慌乱紧张、无厘头的谦让、甚至刻意的巴结讨好才是我最不适应的。我在想,当时如果是伟伟回来了,继父肯定是先找各种理由先数落一通;母亲也会理所当然的把面条端到继父跟前,而不会和伟伟商量半句。
无论他们是在弥补过去的我,还是敬畏现在的我,这种区别对待反而让我更不适应,甚至逆反,倍感孤寒。我不知道我这样做算不算不大气,但我当时的确就是这个心态。
更何况,躺在秀秀房间里我才突然意识到,我犯的最大的不应该是,在秀秀忽悠下极力促成的今年在城里过年却把我又陷到了另一个可能更难为的境界。
这个房子里,秀秀和伟伟如果都单独一个房间的话,我将再次无处安身!除非在沙发上有人凑合一晚上。可无论是我或者伟伟任何一个人睡了沙发,都无疑会让这个除夕夜有那么一点不和谐。
或许母亲或者秀秀能想出折中的方案,但一定也会让利益受损方不那么开心。那么如果有人需要年夜饭后离开,我觉得必然应该是我,因为我是家里唯一还有其它住处的人,出入方便。
当然,我手上其实也已经有了一套足够的大房子,但那是我和羽儿的婚房。房间里的第一夜,我坚定得认为应该是留给羽儿的。哪怕我们又没羞没臊的在仪式前就偶尔住进去。
我不知道这接连的两个烦心事有没有人同样会和我共鸣,或者认可我的思维方式。现在我是在心态平和的讲故事,无伤大碍的评论出来,让我也多少能找到些有类似心路或者经历的朋友。
我能想到的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是尽量压缩在那套房子里的相处时间。出去包一桌年夜饭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加钱找到地方是毫无意外的。
而饭后,在回到房间闲坐一会后,我会在临睡前找正当理由离开。大概率的可以约出来羽儿,除夕夜里,秦州城仍然有许多年轻人玩的地方。羽儿老早前就想要体验,关键是那时候她压根出不来,后来能自由出来了我却暂时离开了。
我心思缜密的计划了整个流程,羽儿也对我这种更更浪漫,更时尚的过年方式充满了向往。
羽儿母亲那边问题也不大,一般现在只要是我提出的要求想法,阿姨都会尽量满足、同意。有时候甚至爽快的生怕我不要羽儿了似的。
事后证明,我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羽儿母亲爽快的答应,提出的条件是我必须先去她家里吃了宵夜才放我们离开。羽儿家里就这一个女儿,叔叔阿姨才没有那些旧俗的忌讳。我的除夕夜登门,在他们看来反倒是脸上有光的事儿,甚至值得向邻里吹嘘几天。无他,我就是半个儿子。
我和羽儿计划好了一切,刻憧憬着新年夜的来劲。羽儿甚至为了凌晨出行,当即准备了一套御寒的行头。显摆的给谭敏她们都说了,惹来无限的羡慕。
可我们俩谁也没想到,计划的好好的,可最后居然是在那样的一个地方听到的新年第一声钟声。
一百一十七 继父下城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