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而更具讽刺的是就在此前不久,他们还是一块滚床单的关系。
陈宛然没脸回自己父母那边过年,而是一个人在她自己的房子里守岁,喝闷酒。她父母也不乐意她在这个风口回去。
那个男人,我现在才知道,叫什么陈沪升,脑袋抽风的居然喝了酒后找到了陈宛然家门口。大声叫门,甚至惊动了邻里。
陈宛然突然开门了,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前,一酒瓶子抡到了对方脑门上。陈宛然打完人后,直接关了门,回去继续喝酒。
有同楼层的住户怕出事,随后报了警,男的才被拉去了医院。
警察费了好大劲才再次把门叫开,在陈宛然第二次举起酒瓶前,把闹事者和“凶器”带回了派出所留置。
人家警察本来正准备打电话通知家人,咱家羽儿在陈宛然长时间不回自己微信的前提下,凑巧打电话过来。被阿sir直接抓了壮丁。
“周先生,也就是普通的治安事件,对方也伤的不重,酒醒后也有和解的强烈意愿。您看,这大过年的,把他拘了,还得伺候他……”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事听后谁都气愤。万一今晚我朋友疏于防卫,现在可就是刑事案件了。这事,还是等我朋友清醒后自己决定吧。”
“这样最合适,也少了许多麻烦。”
“那我们朋友这算是被强行留置?我咋觉得我朋友也需要去医院治疗呢?受了惊吓又明显饮酒过度。”
“不,不。了解经过后,我们也判定陈女士是受骚扰方。您来之前,我们也是担心两名女士离开不安全。您到了,签完手续,当然可以随时离开……,当然,最好还是先去医院看看。”
大过年的,值班民警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态度极力平复,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在我代替签完字后,警官转交给我陈宛然的手机、家门钥匙和仅剩不到四分之一的一瓶红酒。
“钥匙是我们从鞋柜上拿的。事主当时醉的不轻,我们也担心没钥匙回不去,大过年的。红酒瓶当时是作为证据带回来的,已经拍了照留存。”
警官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一边把酒瓶晃了晃。
“瓶子挺瓷实的,想必酒也不便宜。这也算个人财产,必须返还。”
“也不值几个钱,留下尝尝呗。也麻烦你们一晚上了。”
“那可不行,有条例的,双重的不应该。”
我无奈只好让羽儿提着酒瓶,自己把陈宛然夹了起来。使用蛮力拖着向外走去。
“周晨你慢点,小心宛然的脚。”
“有问题了刚好不用乱跑,老三和孩子都省事了!”
陈宛然挺直了双腿,突然就恢复了独立行走的能力。
“囡囡是我生的!青华最爱我!他们都不会离开我的。”
陈宛然冒着酒气反驳我。我懒得理她,拽着她往外走,到了车跟前,我已经累的几乎拉不开车门。
“醒醒酒,想吐了现在吐!大过年的没地儿洗车去。”
“哥,你喝酒没?不行我来开。”
“没事,让她缓会儿,你扶她坐后边去。”
羽儿轻声问了宛然几句,拉开车门准备扶陈宛然上车,对方迷糊的连车框都摸不到,我从后面抱着腰把她扔了上去。
“你别非礼我!”
“对不起,我有老婆!”
羽儿瞪了我一眼。
“开一下后备箱。”
羽儿让我打开后备箱,她低头在里面翻找了一会,从一个礼品盒上摘下了一个塑料袋后才上了车。
“怕她吐了,我先准备着。”
羽儿小声的给我说道。
到了她小区门口,我招呼着俩人下车,车就准备扔在马路边。陈宛然下车后看了一眼,觉察到了是在自家门口。理理头发就自个往前走去,拒绝了羽儿的搀扶。
这不能走吗?而且还认得路。
羽儿开的门,进了电梯后,陈宛然又恢复了颓废茫然,我也搞不清楚她刚才是硬撑的还是现在是假装的。
我来老三家,陈宛然不在时老三从来不让我换鞋,随便踩。我也暗示羽儿不着急换。情况允许的话,我计划着马上就走。
陈宛然突然一把抱住了羽儿,失声大哭,就在大门口。惊吓的我赶紧关了门。
“羽儿,青华不要我了!他再也不会要我了。他收拾行李那天,我跪着求他,他都不看我一眼呀!我今后咋办呀?!”
“没事,慢慢来,慢慢来。为了孩子,他迟早会原谅你的。”
“陆轻羽!你能不能少说点。给她种下这个愿,实现不了怎么办!”
羽儿无奈的向我摆手,示意我少说点。安抚着陈宛然进了卧室。
我没有跟进去,就坐沙发上等着。客厅的石英钟在安静的凌晨,嘀嗒声清晰可闻。我迷迷糊糊的开始打盹,不知道什么时候,羽儿已经挤在了我怀里。
一百一十八 年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