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说我真实的想法吧,为什么我要跟羽儿那样说。
这个时候,让母亲、继父、秀秀、伟伟他们相对自主独立的呆在一块是非常有必要的。没有啥不能说的,他们其实是血缘相关最为紧密的四个人,我是例外。
这件事情本质上首当其冲受影响的是母亲,其次才是我。我不能和母亲比惨,虽然我内心实际认为,抛开我幸运翻身的这几年外,我其实比母亲还要惨。
刚才意外发生瞬间,谭济群下意识的先喊出的是母亲的名字,并且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提及我。谭瑞雪或许是在她父亲语言指引下,第一时间去面对的,也是母亲,随后在母亲冷漠的态度下才转向我,晚了一步。
当然,这也可以合理解释,在他们先认出母亲后,才最终二次确认了这个常年生活在他们阴影下,被各种卑鄙无耻陷害甚至迫害的“小强”其实竟然是是他们血缘关系的亲人,谭济群、母亲、谭瑞雪、我,恰如继父、母亲、秀秀、伟伟的组合。他们俩的确需要时间去融会贯通我和他们的关系,可难道他们不应该在很短时间内先想到我的可怜,顾忌我的怨愤吗?
再说母亲,她当场唯一的一句话,是说给谭瑞雪的,她只说了,你们好好过你们的日子,还找我干啥。
母亲这句话在我看来,表露了两层意思,一来,她对她的长女谭瑞雪的怨恨程度是弱化的。二来,她当时用的是“我”,而不是“我们”,这就等于又把我排除在外了。
母亲也许是无心之言,但从中折射出了她的心态,她这句话其实是同时说给三个人听的,对谭济群的不甘,对谭瑞雪的埋怨,对继父的安抚,但唯独缺少了对我的疼惜。我有点失望,我发现我的性格又瞬间恢复到和母亲和解前的孤冷、自傲。
所以,我在一楼时想到,我当时下意识的选择追着羽儿离开,也是完全正确的。母亲她们一家四口,必须关起门来,首先对这个事情有个一致的口径,然后我才有权利作为那个家庭里独立团的唯一成员去和她们二次沟通,让双方得口径合集成一致对外的最终口径。
我必须给他们时间,直到我接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给我传达让我回去的信息。
而此刻,对我来说,羽儿是最重要的;对羽儿来说,我同样是最重要的,我们需要互相安慰,互相劝解。
羽儿的父母,在此时,一来会因为知道了我和谭济群的关系而欢喜,二来会因为知道了谭瑞雪和我的关系而愤怒。他们对我和羽儿的影响必然是带着功利因素和心态波澜的。谭济群的出现可以让我不再是有一位农民工继父的乡下娃;可谭瑞雪的所作所为却同时活生生的把本来顶多是嫂子去照料小叔子的家事演变成三人纠结的情感大戏,而在其中,她们的女儿又是两边都没落好的中间者。
我同样需要给她们时间去权衡,去评估这件事对他们家庭的冲击、影响。直到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给羽儿打电话,让羽儿或者羽儿和我回家去最终决定这个家庭对事件的态度和声音。
我已经很感激羽儿的母亲,她能在那一刻,不顾惜暴露自己女儿名字的情况下,大庭广众中提醒自己女儿,我更需要照顾。这已经是在这个寒冷世界里,我至今感受到的唯一温暖。
我不需要羽儿照顾,因为我已经完全恢复理智和清醒。可羽儿却非常需要我照顾,她对这件事情的彻底消化,必然需要更长久的时间。
想想羽儿这些年经历的磨难,遭受的委屈,又有哪一件不是与这件事情相关,又有哪一件不是和我相关。
她险些永远失去了把身子很早就彻底交给的唯一爱人;独身海外所经历的孤独惶恐;回国后人前人后的非议指点;眼看我和苏致悦甜蜜相伴时的无能为力;为挽回感情而又要保护自己不受二次伤害时的胆小慎微。
她原本还可以用付出这一切,也算结了一段善缘,得到了相应的经济回报,最终也完美的回到了我身边来催眠安慰自己。
可一瞬间,却突然发现,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其实都是徒劳的;自身经历的所有都本来是可以完全避免的。
枉付了三年青春,如果我给力的话,我们的小孩都快上幼儿园小小班了。
而她自己原本可以安稳的坐在报社明亮宽敞的隔档间里,朝九晚五的按时上下班,唯一困扰的是今天究竟回家给老公做晚饭还是带着老公回父母家铲一顿饭;周末或者慵懒的在自家床上躺一天,或者约上三俩闺蜜逛逛街,喝喝咖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眼看着丈夫成长,孩子长大;房子越换越大,车子越开越高。
我敢肯定,这才是羽儿最想要的生活,而不是什么劳什子霸道总裁、一校之长。我的羽儿我了解。
“是不是觉得委屈?”
“有点。”
“其实你要这样想,在
一百二十八 命中注定的相遇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