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清婉离开后，县丞先将老娘哄睡着，又找来官兵长，问他圣泉村那边的情况。
“那药丸，果真能治百病？”
官兵长回忆起，全村村民对蓝清婉的推崇，果断点头：“是真的大人，小人亲眼所见，那全村老小陈年旧疾都被大小姐给医治好了。”
县丞背着手，没有做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官兵长挠了挠头：“大人，您是在担心那哑巴？既然担心，为何还将他放在大小姐房中，不如让小人将那哑巴关牢里。”
“清婉与那哑巴，关系不一般啊……”
“大人您说哪里话，大小姐跑去那穷乡僻壤，还不是为了您，为了老夫人。”
县丞听到这话，脸上这才有些笑容：“行了，派人盯着那哑巴。”
“是，大人。”
二人的对话自以为私密，皆没注意到，角落后躲着一个人，打探完消息后，她蹑手蹑脚回了老夫人的屋里。
“回来了。”
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的，不是老夫人又是谁？
在县丞前脚走出她的屋子后，她躺在床上也睁开了眼，再无睡意。
丫鬟轻手轻脚，在她耳旁将县丞与官兵长的对话一字不落，传给老夫人听。
老夫人用手指敲打着梳妆台面，丫鬟说完后，她也停了动作，重重地将手上的梳子放下。
丫鬟吓得浑身一抖，赶紧跪下。
“孩子大了，不由人了呀……”
“清婉这次回来，也是出落得越发可人，别说我那儿子，就是老身见了，也是喜欢的。”
“你说，这丫头是留还是不留呢，可她这出神入化的医术，老身还真是舍不得。”
屋里烛光摇曳，衬着她的背影越发恐怖阴森，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笑了笑，喊丫鬟上前。
丫鬟颤颤巍巍，跪着在地上挪步，一只干枯的手突然将她头发使劲拉扯，她想发出尖叫声，却又想到上一个尖叫的丫鬟已死无葬身之地，只能用双手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小月，你是乖的。”老夫人一边温柔地安抚她，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扯得更狠了。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年轻？你们为什么都比我年轻？为什么？！”
她像拉着一根绳索，扯扯停停，消遣着。
“我儿，怎么还不回屋呢，是不是去了蓝清婉那丫头那里？”
丫鬟哪里敢吱声，额头上青筋直冒，只求老夫人快点消气。
“我儿，是不会不要阿娘的，是不是？”老夫人轻声问。
见没有任何回应，她突然尖叫一声，手上撕扯得更凶狠了。
小月只觉得头皮要被她掀了，头又清醒又昏沉，若不是为了给家里人讨口饭吃，她真想一死了之，可她还有那么小的阿弟要养，还有年迈的阿娘，她还不能死……
“想到了。”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老夫人猛地从梳妆台前站起身，整个人在阴影里，她笑得诡异，“你过来，你听着，等半夜你去……”
听到老夫人的声音，小月只觉得比恶鬼还阴森，而让她去做的事，更是令人汗毛直竖。
但她别无选择。
蓝清婉在屋里跟穆池正斗着嘴，准确来说，是她一个人在那里说，而穆池却没法反驳。
觉得有些无趣，蓝清婉将穆池身上的绳索解开，让他坐在桌前，不顾他的反抗，拉起他的手腕，就把起脉来。
第18章 日防夜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