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旧迎新庆元旦。
元旦刚过，辰光一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与喧嚣。
杨老师元气满满地走进一班教室，“同学们，元旦过得开心吗？”
周栩正与前桌的江宁在聊天，老师进来后，江宁坐直转回身。
全班同学：“开心！”
杨老师点点头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在上课之前，老师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情……”
周栩看着讲台上的杨老师，她知道老师要说文理分科的事情了。
低头，她回忆起了前世。
前世她与江宁还是同桌。
那时候的她满心满眼都是李卓。
分科表发下来后，她一直在纠结是选文科还是理科，她并不擅长物理和地理。她回家后问了奶奶，奶奶一向尊重她的决定，告诉她选文还是选理都可以。她想着，李卓物理那么好，应该会选理科的吧？谨慎起见，她去班长桌上偷看了李卓的分科表，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李卓选了文科。而她，就那么任性地和李卓一样，选了文科。她的想法很简单，选文科，就又可以和李卓一个班了。
“周栩？”前桌江宁叫了一声发呆的女孩，“想什么呢？拿着。”
她递来几张空白的分科意向表。
周栩没说话，笑笑接过了，留下两张，剩下的往后传。
她将一张分科意向表递给右侧的王锦杭，少年接过，看了眼空白的意向表。
“栩栩，你想选文科还是理科啊？”江宁贴着墙壁回头小声问她。
讲台上杨老师在黑板上板书今天要讲的内容。
周栩凑上去小声回她：“理科吧……你呢？”
江宁短暂思考了几秒：“我想选文科。”
台上杨老师：“好了同学们，下课再讨论分科的事情，现在把生物书翻到103页。”
江宁吐吐舌头转过去了。
周栩也坐直身体翻开生物课本。
看着课本，她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分科结果：苏立、王锦杭选了理科，江宁、李卓还有她自己都选的文科，林霖和秦之之……他们下学期应该就要转学来辰光一中念文科了。
李卓低头看着分科表，同桌凑近好奇问他：“你要选文科还是理科？”
李卓的眼睛在表上“理科”这个地方停留了很久。
同桌又说：“你物理这么好，应该会选理科吧？”他见李卓不搭理他，无趣地终结了这个话题。
李卓垂眸，沉默地把分科表塞进了抽屉里。
这日傍晚，辰光一中下午放学的学生们走得寥寥无几了，李卓背着书包走到学校小吃街一家卖无骨鸡柳的小吃摊前。
摊主是个瘦瘦高高、皮肤粗糙的中年女人，她一边找着毛巾擦拭自己油乎乎的双手，一边笑着对他说：“乖仔下课了？”
李卓“嗯”了一声，开始和她收拾起摊面放着的、装着鸡柳的铁盘子。
辰光一中小吃街不允许小摊贩们在超过七点半后摆摊，估计是为了防止学生们下晚自习后在小吃街逗留太久。
收拾好了，中年女人在前面拉着小车，李卓在后面帮她推着小摊车。
小摊车很low，都不是电动的，每天出摊前，中年女人会提前出门摆摊，收工前，儿子放学了，就有帮手替她一起拉着回家，也算轻松了点。
李卓像往常一样沉默不语，明明路上已经没有几个辰光一中的学生了，他却觉得路边经过的人们都认识他一样，盯着他看。
直到过了红绿灯，直到走进靠近小区的最后一条街道，他才抬起头对着前面的中年女人的背影说：“妈，今天学校发了分科表，我想选理科。”
中年女人听到了儿子说的话，“啥？你要选啥？”
刚刚过路汽车一声鸣笛，她没听清儿子说的话。
李卓叹了口气，大声重复了一遍，“我说，今天学校发分科表了，我想选理科！”<
第22章 分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