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德和公孙灵若,推说自己是外人,然后跑去找妍儿了。
陈墨在丁香和阿牛的催促下,不紧不慢地向着门口走去。
什么白身,什么父母官,什么跪迎,都是狗屁!
陈墨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却笑得很职业。
“草民陈墨……”陈墨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矮胖矮胖,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陈墨赶紧拱手行礼。
跪迎?凭什么?鞠个躬,大家客气客气得了。
陈墨心里划算着怎么避免这些无聊的封建规矩,手上抱拳,对着中年男人行礼。
没想到,这中年见陈墨出来,居然上前一步,扶住了陈墨的双臂,阻止了陈墨行礼。
“哎呀,贤弟就是白衣风流陈夫子吧!幸会幸会啊!”矮胖中年正是狄道县令李道有。
贤弟?我们很熟?陈墨心里一愣。这可是他两世为人以来,第一次有当官的和他称兄道弟啊!
“陈夫子不用惊讶!本县早就听闻,陈夫子私办私塾……”说到这里,李道有特意停顿了一下,看了陈墨一眼,这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同时,还办了养鸡场造福四邻。本县早就想着来探访一番了……”
领导就是领导,你看看这说话的水平。
两件事,特意隔开来说。两件事的中间,用的是“同时”而不是“并且”,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两件事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前半句是“私办”,后半句是“造福”!
也就是说,养鸡场的事,已经确定是好事儿,但这私塾的事儿,可就不一定了。
最后用了“探访”一词。这“探访”是什么意思啊?就是今天这事儿办好了,我这次来就是“拜访”来了,今天这事儿要是办不好,我这次就是“探案”来了!
陈墨虽然没当过官,但官场小说他也没少看。这话中的关键词,他还是能听懂的。
“县尊大人谬赞了!”陈墨笑着说完,就不再开口,静等领导说话。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民不与官斗,这是前辈们用几千年的血泪,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啊!
李道有见陈墨懂事,也是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昨天,我家小犬,在城外向陈夫子求教这诗词之道。也不知为何,这等风雅之事,传着传着,就走了样,居然变成了我那不争气的子侄,为了醉乡楼的头牌歌姬唐嫣儿,而和贤弟争风吃醋……”
刚才称呼“陈夫子”,现在又改回了叫“贤弟”,这可不是随意乱叫的。
这是暗示,赤裸裸的暗示。
“陈夫子”那是公事公办,“贤弟”那是自己人。也就是说,今天这事儿如果办好了,我们就是自己人,如果办不了,那么,你这私塾,可就得好好查查了!
陈墨明白,自己的补习班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陈墨更明白,只要领导想让你有问题,那你一定会有问题的。
前段时间,平度不是还有个姓王女领导,有一百种方法,让别人有问题吗?
“县尊说笑了。昨日之事,吾妻也在场。我是入赘李府的,哪里那会为了别的女子与他人争风吃醋呢!”陈墨笑着说道。
陈墨说的也很直接。我只是个赘婿,当时老婆还在场,怎么可能和李承谦他们抢女人?
这话,无疑就是在附和李道有:昨天的事,他会当成是个误会,绝对不会故意去找李承谦他们的麻烦。
男儿入赘,可是奇耻大辱,换作别人,只怕是提都不敢提。而这陈墨年纪轻轻,提起自己赘婿身份,居然表现的云淡风轻……
李道有想着,不由得又高看了陈墨一眼:“贤弟,为兄虽然是狄道县令,但也不过是个八品小官。贤弟一首《悯农》令天下人振聋发聩!为兄虽才学不济,但为兄为人还是极其道义的。贤弟如果不嫌弃为兄草包,那官职切莫再提,以后,就叫我一声兄长吧!”
兄长……叫哥哥……
陈墨不由得想起那些娘炮小鲜肉互相之间的称呼……
好在,唐朝称呼都是兄长,至于“哥哥”,那是儿子对父亲的称呼。
“兄长太客气了!能垂听兄长教诲,那是愚弟的福气!”陈墨不敢多想,连忙接口说道。
灭门的知府,抄家的县令。
这是古代,县令直接按个罪名就能把你处理了!可不像后世,官员要找你麻烦,还得先想一百种方法。说到这里,陈墨觉得王女士倒是生错了时代,不然,哪用的着这么麻烦……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李道有拍着陈墨的肩膀,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这也难怪李道有开心。昨天下午,听李夫人慌慌张张说了昨天中午的事之后,李道有当时气得拿起家法就要废了李承谦!
县令公子,为了一个歌姬,和一位悲天悯人的大诗人争风吃醋……
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
第十六章 官字两个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