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明的脸色并不太好，眼里全是血丝，精神也不佳，时不时闭上眼睛，手掌微开，捶两下额头。
“顾大师，你是不是一夜都在赶路？”
莫嫣然想去车上拿支水给他，想起车刚刚被开走，只能作罢。
“没事。”
怎么会没事，如果莫嫣然现在摸摸他的额头，就会发现，他正在发烧，且烧的厉害。
两公里的路，请个人来，胡涛硬是磨蹭了二十多分钟。
戴着眼镜的方老师，上前就跟莫嫣然打招呼。
他们以前在一个学校读的高中，而且最后这位死者冯音是他们共同的好朋友。
“你报的案，说说你怎么发现的死者，为什么会打这里经过。”
顾清明开门见山问道，方老师已经被问过很多次，有点不悦，还是重复了之前的回答。
“那天在下雨，我开车从外面水泥地经过，开的慢，因为下雨路滑，奇怪的是一条蜿蜒的红色液体顺着草堆往外流，待我扒开芦苇丛，就发现了尸体，当场就报了警。”
莫嫣然朝顾清明点了点头，证明他的说辞和之前一样。
“上一次呢。”
四名被害者，两名的报案人都是他，相信他不会忘。
“那次是半个月前，在我家后巷往菜场的一条小路上，卖猪肉的王胖子也看到尸体，是我报的警。”
“对，我们对王胖子做过调查，一会回去警局，可以给你看当天做笔录的视频。”
王胖子曾经被莫嫣然严重怀疑过，奈何找不到证据。
“你来这片芦苇地时，有打雨伞吗？”顾清明突然问道。
“我……”方老师一愣，反应慢了半拍，“没有。”
“雨下的大吗？”
“大，我车上也没伞，当时只想下车看个究竟，没想那么多。”
顾清明看着他的眼睛，有一丝玩味，看见红色的液体，下着大雨，一个人冒雨走进芦苇地，要么说了谎，要么胆子异常的大。
“说说你当时看到的画面。”顾清明让出一步，指了指警戒线里的画出的人形。
方老师的目光自然望向那里，恐惧，悲痛，怨愤的表情浮现。
“她……她身上都是血，衣服……被割破，胸前看不清，全都是血，她的鞋子在草丛那……”
方老师指了指警戒线外面的草丛，眼泪说来就来，抬手抹了抹。
“你发现她身上都是血，就报了警?”
“是，我报警的时候，手都在颤抖，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
“你报警时，说她已经死了吗？从何判断。”
“你……你怀疑我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发小！莫嫣然，你告诉他，告诉他，冯音和我是什么关系……呜呜……”
方老师激动的蹲下身抱头痛哭，他们除了是发小，还是即将领证的情侣，感情一直就很恩爱。
警车返回市区的速度正常，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
第101章 案发地问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