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圈人眼里飞刀子的看着中间那个不说话的年轻人。
却见那人嗤笑一声，眉眼间满是讥讽。
“呵，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你们清高，你们能不要钱。我不行，我要吃饭。你们不想出人头地，我想！”
“谁不想出人头地，你出去随便大街上抓一个人都想一步登天。你看看你配吗，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你配吗？”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师傅这么多年待我们不薄。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样不是先紧着我们。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师傅当初就是瞎了眼了，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男人面对几人的嘲讽倒也不急，他扫视一圈。
带着几分讽刺的眼神从几人身上划过。
看完后，男人更加猖狂地说：“我摸着良心说，怕是你们几个自己都心思不纯。听说师父报名了什么综艺，怎么你们难道敢说不是冲着在这个才留下的吗？”
他的话，像是一根尖刺戳破某些人的心思。
“你闭嘴，你不配说这话！”
“我不配你们就配吗，我退出，那是正大光明，我敢说我踏出这个院子，以后混得好坏都不给师父添乱，你们能吗？”
说完，男人双膝跪地，朝着小屋的方向拜了拜。
起身，拎包。
走到门口时，他叹口气，面朝前颇为大声的说：“今儿是我对不住师父，师父日后或打或骂我认了。但这留下的，可就难说了。”
男人身潇洒，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承载了他颇多的小院子。
身后众人，有人怒，有人虚，有人窃喜，有人感伤。
屋内，老曹早已泪流满面。
外面的，可都是他的亲徒弟。
一个徒弟半个儿，哪有师傅不心疼自己徒弟的。
也是自己没用，这么些年，被同行排挤的都快活不下去了。
夏季的风，明明该是热的。
但这风吹到这个小院子的时候，分明刺骨凉。
老曹自己躲在屋里，徒弟们守在外面。
凌晨的月亮照的屋外一片雪白，陆续有人扛不住睡过去。
有人睡得安稳，有人心思不纯。
凌晨两点，夜风缓缓过。
“咚，咚，咚···”
又是三声震耳欲聋的跪地声。
他们没说话，但该有的礼仪半分不少。
一个头磕在地上，这辈子师徒情算是散了。
“滴答，滴答，滴答···”
墙上的挂钟尽职尽责的循环着。
窗外月亮已经隐于黑暗，黎明即将到来。
老曹盼着这一天快点结束，盼着日子能好过些。
徒弟走了四个，还剩六个。
六个人，还能凑齐一个班子来。
但上天似乎在和他开玩笑，嘲笑着他的无能。
明明再过几分钟就天亮了，明明······
清晨，第一缕光刺破黑暗的时候，老曹起身整理好大褂。
昂首挺胸走出小屋子，大嗓门依旧：“起来练功了！”
“吱呀”
三个人揉着眼睛从一间屋子里出来。
三人看看老曹，老曹看看他们。
这一刻，他们明白了，日后很长一段时间就只有他们了。
看着他们脸上带着几分难过，老曹故意说：“怎么，以为没人了就不用练了？都给我练起来，只要在我这一天，你们就得给我练！”
“是！”
···
第19章 请不要不务正业好吗19[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