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这大东北的冬天,赶路真的太难了。
雪没过膝盖那么厚,村与村之间,镇与镇之间,只有一条路通行,平时被压成镜面一样滑。
刚刚下过雪,趁着雪还没压实,还能走,再等上一两天,中午阳光一晒,雪压实,就更难走。
林绣和宋凛幸运,雪虽然大,风也大,随下随刮,路还行。
原本一天能走到的路,走了一天一宿。
夜里能把人腿冻掉。
车上放着来两床旧棉被,林爸又给围了几层的草垫子挡风,作用也有限。才几分钟整个人就冻透,只能下车走,走着还暖和点,但还不能太出汗,出汗多吹冷风怕感冒。
实在冷的时候,到有屯子的地方,找个背风的地方坐一起,还得接着走,要不然,得浪费更多时间。
赶到三李屯的时候,林绣就觉得自己已经被冻成冰棍了。
林妈把家里西屋的炕烧得火热,她下车直接上炕,坐着热炕,手里拿着热水,哆嗦了两个小时才缓过来。
宋妈不能说话,手就没松开过林绣的手,一直给手心里焐着。
“发发汗吧,别感冒了。”
宋爸不方便进屋,在外面交待宋妈。
那可太发汗了。热炕,再盖着被子,喝着热水。
“叔,别忙了,我不冷了。”
林绣就喊。
宋爸没应,但是又出门抱回来一捆柴禾。
屋子里有火墙,温暖就是不一样。
再加上身体也是真的好,又是从小冻出来的。
没一会儿,还真就缓过来了。
如今西屋里的摆设又不一样了。
沙发已经做好了,是深青色带着白色云纹的革面。原木色把手。
两个沙发中间一个双层的小几,下层是带门的小柜子,中间由四根拇指粗的木柱撑着,上面是半椭圆的顶。
组合柜刷了新漆,看着更亮了。
中间的柜子前面加上一块白底小碎花的花布帘子。
写字台上又加了一个四层的书柜,之前散堆着的书,都整齐的摆放好了。书包挂在侧面的钉子上。
写字台旁边还多了一个衣架。
“这都是叔做的啊?叔你太厉害了,比我在省城商店里看到的还好看。”
林绣拍宋爸的马屁。
“拴住做的,我哪懂这些个。”
宋爸可不揽儿子的功劳。
傻小子去了趟省城回来,给他们老两口带了两套内衣,说是儿媳妇买的,他们老两口当都不带信的,还想着是傻小子自己买了回来给媳妇卖好的。要不咋他自己啥也没有?
之后连着好些天,下了工就闷在仓房里做木工活,家里啥工具都有,木头在东北更不算稀罕物,忙活了好几天,做了衣架和书架。
把西屋拾掇得立立整整的,一天早晚的又是扫又是擦的。
老两口活了一辈子,再看不出来儿子对林绣有多上心,那真该撞墙了。
考试报名的时候,老两口也不是没做过儿子上大学做干部的梦,念了那么多年书,老师还都念得好,书里都骂是书呆子了。不能白念一回吧?宋
第22章 给孩子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