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不禁惊叹起来,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炉鼎,如今竟然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吗?他的将来又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呢?
隋心舞扫了她一眼,淡然道:“折柳,沈沛无论有没有杀贺明孚,只要有我在,他都不会有什么事情。而你却对此事反应如此强烈,莫不是你对沈沛有了一些别样的看法?”
尽管隋心舞语气淡然宁定,但折柳听在耳里,整个人却如坠冰窟,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立刻跪倒在地,口中道:“折柳不敢!婢子只是觉得沈沛无论如何都是主人的人,如有行差踏错,还给主人添了麻烦,故而有些急火。多说了几句,请主人恕罪。而且……”
她没有说完。
隋心舞冷冷道:“说下去!”
折柳娇躯一颤:“而且沈沛他只是一介炉鼎而已,折柳不敢心生妄想!”
隋心舞叹了口气,不知为何,炉鼎这个词冠在沈沛头上,竟让她有些烦闷。
可这确是事实,折柳说得没错。
就凭借沈沛的资质、心性、手段、格局包括长相,如果不是炉鼎,做她隋心舞的道侣也不是没有资格。
可惜他偏偏是个炉鼎,还成了她的寄欲之人。
隋心舞忽然觉得有种造化弄人的感觉,她骤然醒悟过来,她的心境可能出了点问题,沈沛最近的行事同样给她留下了冲击。
她仍然将这种心绪归结为寄欲之道的影响。
摇了摇头,隋心舞对折柳道:“起来吧。无论贺明孚生还是死,对沈沛来说影响都不大。我便不看了,你看下去倒是无妨。”
说罢也没再理会折柳,飘然而去。
折柳慢慢站起身来,看向桌上的青铜镜,那里面的画面已经有了新的变化。
贺明孚沉思良久,丝毫不顾身下流出的鲜血又流很多。
他脸上露出了冷笑,将握在手中的入云令甩到一边,口中恨恨地道:“沈沛,你好毒辣的心肠!”
看来他已经想明白了。
沈沛悠悠地道:“贺兄当真是好歹不分!我留你性命,你反而说我心肠毒辣。这年头,好人真是难做。”
贺明孚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好人?你不过是想让我帮你承担杀人的责任的罢了!我若活着,你反而可以抽身事外,安心享受众人钦敬的目光。”
沈沛几乎要笑出声来:“帮我?贺兄到如今这个地步,仍然如此自视甚高,岂不可笑?”
他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贺明孚。
“你若活着,便成为众矢之的,即便进了内门,过不多久也会横死!你若死了……也便死了,与沈某无干。”
贺明孚抬眼望着他,目中射出无穷恨意,咬牙切齿道:“我若死了,这甬道中一干血债,便全算到你的头上!你以为你能在内门呆得下去?”
沈沛望着他,神色平静道:“沈某凭自己本事杀的人,有什么血债,莫忘了大典规则——生死无咎。贺兄,你要明白,你死不死的,其实沈某一点都不关心。你爱死不死!”
他俯下身来,贴在贺明孚的耳边说话,声音细若蚊蚁。
“倒是你要想一想,你这次坑了这么多
第98章 爱死不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