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柳见,你怎么在这?”沈遗琅晨起时,正欲穿衣,突然内室帘子被打起,露出一张粉面含春的大白脸,吓了她一跳!
只见柳见款步挪至床前,含笑道:“女郎,奴伺候您穿衣吧。”
“不用不用,你还未回答我,怎么在这里。”沈遗琅忙起身制止柳见上前。
柳见停住脚步,俏生生地答道:“是主君,主君见女郎院里人手不够,将奴调来的。”
这样吗?原来不是把柳见打包送来给她做侍郎,沈遗琅松了口气,“你去回了父亲,我这里并不需要人伺候。”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回道。
但见柳见立时下跪,泪盈于睫,:“求女郎不要赶奴走!第一天就被赶出去,奴如何自处,女郎,求您……”说着双膝挪动,竟是要来抱沈遗琅的大腿!沈遗琅忙退两步,“柳见,你先起来,并不是要赶你,罢了,你就留下吧。”
柳见闻言,欣喜抬头,看着柳见脸上被泪水凝成一片的脂粉,沈遗琅无奈。算了,多一个人也无妨,暂且就这样。
沈遗琅来到厅里用膳时,善文早已候在一旁。
“怎么不见燕信?”
善文听到沈遗琅的问话,扫了柳见一眼,解释道:“洒扫的小侍今早来传,燕信病了。”在外人面前,善文还是拘谨的。
“病了?可传过府医了?”
“传过了,没什么大碍,府医说休息两日便好了。”
“让他安心休息,刚好柳见被父亲调过来了,也好替他分担些事务。”沈遗琅敲了敲桌子,想到院库里还有她上回新得的野山参,让小侍送过去。沈遗琅自认为自己一向都是个体贴员工的好老板。
善文他们早就见怪不怪,女郎对他们一直很大方。可柳见不这么想,女郎待人和善,对他们这些下人也是一视同仁,但也没想到宫里赏的珍贵药材也能随手送给小侍。
还是说,燕信在女郎心里有所不同?
柳见垂眸,掩住了眸底暗藏的心思。
用过早膳,沈遗琅径自去到了翰林院,等候传召。
往常这个时候朱宣一下朝就会派女官前来邀她一同赏花下棋,谈些事务。今日却左等等不来,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沈遗琅还以为是朱宣的女官。请进来发现竟是崔太后身边的侍官。
来人低眉顺眼,说出的话却不容拒绝:“沈大人,太后邀您前去一叙。”
崔太后传唤她,是又想拉拢她吗?沈遗琅心思转了几转,将手边公文稍作整理,点头回道:“就来。”
很快,到了太后宫中。沈遗琅缓缓步入殿中,朝着座上的太后行了一礼。
“微臣参见太后。”
“免礼。”崔太后说着向旁边侍官示意:“赐座吧。”
上首的崔太后凤眸半敛,让人看不清神色,听闻崔太后未出阁时亦是玉京有名的美男子,如今却不再年轻,但更添了几分少年人不曾有的沉静气质。
“哀家未记错的话,沈大人快要及冠了吧?”
“回太后的话,微臣再过两月便行及冠礼了。”沈遗琅有点摸不清崔太后此番是何意。
“时间过得倒快,哀家还清晰记得你幼时同宣儿,如意一道在先帝和哀家跟
第3章 刁蛮皇子[1/2页]